八月的尾巴,天气依旧带着夏末的燥热,但四合院里的风言风语,却让秦淮茹的心比数九寒天还要冷。
举报丈夫“叛逃”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人性都是自私的,外人知道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举报,没有人愿意跟她交际了!
如今这顶帽子像一口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抬不起头。
食堂的工作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她干得小心翼翼,沉默寡言,因为周围几乎没人愿意跟她这个“叛徒家属”多说半句话。
这天下午,食堂里闷热难当。
秦淮茹正低头用力擦洗着油腻的灶台,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刘岚脚步有些发软地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也沁着细汗,身上似乎还隐隐带着点杂物间特有的尘土气和……一股比平时更浓了些的雪花膏味儿。
刘岚没留意角落里的秦淮茹,径直走到自己的柜子前,从口袋里掏钥匙时,不小心带出了几张票券和几张毛票,散落在地上。
刘岚“哎哟”一声,慌忙弯腰去捡。
秦淮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心脏猛地一缩——那散落的东西里,除了常见的粗粮票,赫然夹着两张格外扎眼的细粮票!还有几张皱巴巴的毛票。
刘岚家的情况食堂都清楚,哪怕秦淮茹这个刚来食堂的也听说不少?
她男人不光挣得不多,还不顾家,全家都靠刘岚养活,孩子张嘴要吃饭,她自己在食堂的工资也有限,这平白多出来的细粮票是哪儿来的?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秦淮茹的脑子。
她想起那些捕风捉影的闲话,想起刘岚有时从李主任那儿回来,眼神闪烁、有些凌乱衣衫的样子……一切都对上了。
聪明的她很快就想通了,原来,刘岚是靠这个从李怀德手里抠出了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一股说不清是嫉妒、屈辱还是被逼到绝境的狠劲,猛地冲上了秦淮茹的心头,烧得她喉咙发干。
别人能豁得出去,她为什么不能?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疯狂滋长。
她想起自己当初“举报”丈夫贾东旭叛逃,原是想撇清关系,保住工作和孩子,结果呢?换来的不是同情,而是更深的孤立。
院里那些婆娘,表面上不说,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嚼舌根,骂她心狠,骂她为了自保连男人都能卖。
男人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以前顶多是觉得她是个漂亮小媳妇,多看两眼,现在那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打量一件没了主、可以随便掂量的物件。
有厂里有几个光棍甚至敢半真半假地跟她开些下流玩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一个“叛徒”的寡妇,还装什么清高?
真正扎她心的,是儿子棒梗。
棒梗才多大?原本在院里跑跑跳跳,虽然调皮,但也有几个玩伴。
可现在,“叛逃者的儿子”这顶帽子扣下来,院里的小孩都被大人叮嘱,不许再跟棒梗玩。
学校里的同学也学坏了,孤立他,朝他扔小石子,骂他“小叛徒”。
她亲眼见过棒梗一个人蹲在墙角,拿着树枝在地上乱画,那孤单瘦小的背影,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她心尖上。
她哭过,求过,可有什么用?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工,能力就那么大,挣死工资,定量就那么点,能让母子俩不饿死已是勉强。
她想给棒梗换个环境,哪怕只是换个学校,让他能抬得起头?
她想给棒梗谋个前程,将来哪怕当个工人,也别像他爹……或者像她这样,活得这么难?
可这些,靠她求人、靠她老老实实干活,能换来吗?换不来!
刘岚那张带着满足和隐秘得意的脸在她眼前晃。
刘岚能靠着李怀德,拿到实实在在的细粮票,能让家里日子好过点。
她秦淮茹难道不比刘岚更好,更大?!!
既然名声已经坏了,既然想占便宜的都是盯着她身子来的,那还不如……找个最大的靠山,卖个最好的价钱!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发冷,却又像黑暗里唯一能看到的光。
李怀德如今是代厂长,是厂里的实权领导。
只要他肯点头,棒梗换学校或许有希望!
将来招工或许能说上话!
就算这些一时半会儿做不到,至少,手指缝里漏点粮食、票证,就能让她和棒梗的日子好过很多。
她用什么换?她还有什么?除了这身子,这张脸,她一无所有。
那就……用这身子,去换棒梗的前途,去换活命的粮食!
这念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却也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她知道自己踏出这一步,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但看着棒梗那双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他爹的眼睛,她咬了咬牙。
没办法,都是为了孩子…… 她只能在心里这样一遍遍告诉自己,试图用这理由,压下那汹涌而来的羞耻和绝望。
几天后,趁着天气依旧炎热,秦淮茹请了半天假,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做结扎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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