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
“不错,很不错。”
苍泽收刀而立,笑着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比你师傅当年强多了。那小子可是被我揍了二十多次,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道理?”彦卿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抬头。
“他后来告诉我,他当时在想,一个高速旋转的齿轮,如果突然被卡入异物,会发生什么?”苍泽解释道:
“他赌的是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那个瞬间。”
“所以.....那是您故意卖的破绽?”
“不”
苍泽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自信:
“从纯粹的战斗技艺层面而言,我并无破绽。毕竟,我曾与你师祖对练千次,更在七百年的轮回幻境中经历了无数生死搏杀。”
“现在的我,比之七百年前,强了不止一筹。”
他伸手拿过彦卿的剑,随意握在手中,对着远处的练习木桩,信手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绚烂的光效,只有一道近乎透明、扭曲了空气的波动悄无声息地掠过。
‘嗤’的一声轻响,坚硬的木桩从中断为两截,切口光滑如镜。
“每个人的剑都是不同的。我的剑,向死而生。故而一旦战斗,我便从不考虑自身存亡,只求斩灭对手。”
苍泽将剑递还给目瞪口呆的彦卿,随即拍了拍扛在肩上的黑刀,脸上露出一丝与他强者身份略不相符的、带着点少年气的得意:
“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我觉得用刀,比用剑更帅,也更实用。”
一旁的镜流闻言,清冷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还是老样子,明明心里很想耍帅,面上却总要强装镇定。
她可没忘记,苍泽曾偷偷在房间里绞尽脑汁给新悟出的招式起名,却因文化水平实在有限,起的名字被众人无情嘲笑了好久。
彦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感觉抓住了什么,却又隔着一层薄雾。
苍泽见他依旧迷茫,便转头看向镜流,笑道:“师傅,看来得您给彦卿来个‘狠活’,让他直观感受一下了。”
镜流依言,莲步轻移走入场中,只是步伐间似乎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别扭?
嗯,定是昨日‘练剑’过于刻苦所致。
但这并无大碍。
她并指如剑,凛冽寒气瞬间凝聚,化作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
彦卿立刻感到仿佛被史前凶兽盯上,全身汗毛倒竖!
只见镜流纵身跃至半空,周身寒气奔涌,瞬息间凝聚成一柄巨大无匹、宛如冰峰般的巨剑,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与万钧之势,朝着彦卿当头刺下!
“照彻万川!”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彦卿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苍泽那句“向死而生”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
所有的犹豫、恐惧被瞬间抛却,他眼中只剩下决绝!
剑诀引动,命途之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剑身,他模仿着师祖那惊天一击的意境,竟也凝成一柄略小、却同样锋锐无匹的冰晶巨剑,义无反顾地朝着空中那更庞大的冰峰撞去!
‘轰——!’
冰屑四溅,寒气弥漫,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演武场都微微震颤。
“啪啪啪——”
苍泽由衷地鼓起掌来,眼中满是惊叹。
他开始好奇景元到底是从哪个角落捡来这么个宝贝,这小子天赋之高,心性之决绝,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呼.....呼.....”彦卿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体,大口喘息,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与精神。
“呵呵呵.....感觉如何啊,彦卿?”景元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门口传来。
他熬了个通宵,总算将积压的紧急公务处理得七七八八,剩下些琐碎杂事,便抽空过来看看爱徒的“受教”情况。
“将军!”彦卿想要起身,却腿软得站不稳。
景元走上前,轻松地将少年背起,语气中带着怀念:
“哎呦,这就燃尽了?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哟。你师叔和我当年可是每天都是爬着回家的。”
“呵呵~”苍泽收刀归鞘,毫不留情地揭短:
“师傅当年下手那么重,还不是因为某个家伙出的馊主意,想出了互换衣服这种妙计?”
“哎!话不能这么说!”景元扭过头,眼神里充满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屑然:
“你就说,你当时开不开心吧?”
“.....”
苍泽瞬间语塞,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难道自己那么早就.....就有了那什么.....冲师逆徒的想法?
镜流也适时地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美眸中带着明显的探究与一丝危险的甜蜜,仿佛在说:“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呢,乖徒儿~”
在两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苍泽败下阵来,硬着头皮,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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