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尉,我们终于见面了。” 那人的中原话带着浓重的海腥味,指尖抚摸着眼眶里的宝石,“我是李沧海的曾孙,李海潮。” 他的宝石眼突然射出红光,照在星核碎片上,“这碎片,本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
沈砚的绣春刀出鞘时,刀身映出对方腰间的水晶球,与蓝湄找到的那个一模一样。“月神之卵在哪里?” 他的刀身微微颤动,知道这人的实力远超王奎,“李院判已经死了,逐月教的阴谋永远不可能得逞。”
李海潮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起丛林里的海鸟:“死?月神早就借淑妃的身体重生了。” 他的红光扫过瑞王,“当年赵沧海将卵藏在淑妃的凤印里,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就是月神的容器。”
苏卿辞趁机将星核碎片掷向祭坛,碎片嵌入凹槽的瞬间,整个岛屿剧烈震颤,沙滩上的贝壳纷纷裂开,露出里面的寒铜母矿碎屑。“归墟岛就是座巨大的月神眼!” 她的银簪在碎石堆里划出火星,“李海潮想用月神之卵激活它!”
蓝湄的断月匕首刺穿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同时对沈砚大喊:“他的宝石眼是弱点!那是用寒铜母矿做的假眼!”
沈砚立刻策马冲向李海潮,绣春刀直取对方的左眼。李海潮的水晶球突然爆开,银白色的雾气瞬间笼罩祭坛,月神的虚影在雾中缓缓凝聚,三张脸分别是淑妃、月圣女和三眼雕像的模样。
“我的身体……” 月神的声音带着欣喜,虚影逐渐变得凝实,“终于可以完全苏醒了。”
瑞王突然将航海日志掷向雾中,日志遇雾即燃,火光中浮现出李沧海的字迹:“月神之卵实为归墟岛的心脏,取出则岛毁,慎之……”
沈砚的刀刺穿李海潮左眼的瞬间,整个岛屿开始坍塌。月神的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被星核碎片的红光吞噬。蓝湄拽起众人跳上艘停在岸边的小船,身后传来归墟岛沉入海底的巨响,激起的巨浪中,无数银灰色的液体汇聚成星核的形状,最终消散在月光里。
小船在海上漂流了三日,靠岸时已是清晨。沈砚望着渐渐苏醒的渔村,手中的星核碎片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边缘多了圈海水凝结的盐霜。“月神之卵与归墟岛同归于尽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眼底的坚定,“但逐月教的海外分支,恐怕还在活动。”
苏卿辞正在晾晒潮湿的星图,银簪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日志里说,李沧海在归墟岛发现了更早的文明遗迹,那些人也崇拜月神,却用的是不同的文字。” 她突然指向星图的注释,“这文字与司天监最古老的星盘上的刻痕,完全一致。”
蓝湄的断月匕首在沙滩上划出归墟星的图案:“断月城的老渔民说,每三千年归墟星最亮的时候,就会有海外的船队来中原,他们称自己为‘月之民’。” 她的指尖抚过沙粒,“下次归墟星出现,是在二十年后。”
瑞王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手中的航海日志在风中哗哗作响:“朝廷必须提前准备。”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月之民的科技远超我们,从宝船七号的残骸来看,他们的航海技术能抵达中原任何港口。”
沈砚将星核碎片收好,碎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仿佛从未经历过异动。他知道,这场与逐月教的较量,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海外的月之民,三千年的轮回,还有司天监古老星盘的秘密,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回到京城后,女帝在御书房召见了四人。案上的烛火映着她疲惫的脸,指尖捏着赵宁呈上的宸妃手札,上面记载着赵沧海临终前的嘱托:“月之民将至,需以星核为钥,启昆仑之墟,方得一线生机。”
“昆仑之墟。” 女帝的声音带着困惑,“那不是传说中的西王母居所吗?”
苏卿辞的银簪在星盘上划出路线:“司天监的星图显示,昆仑之墟的位置,与归墟星在地面的投影完全吻合。” 她的指尖点在星盘的 “紫微” 位,“那里藏着能对抗月之民的力量,只是需要皇室血脉才能开启。”
沈砚的目光落在赵宁身上,少年脖颈上的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宸妃家族世代守护的,不仅是月神之卵,还有昆仑之墟的钥匙。” 他突然想起归墟岛祭坛的凹槽,形状与玉佩完全吻合,“赵宁的玉佩,就是开启昆仑之墟的钥匙。”
女帝的凤钗在案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传朕旨意,组建西域探险队,由沈砚带队,苏卿辞、蓝湄辅佐,瑞王负责粮草调度。” 她的目光扫过四人,“二十年后归墟星再临之前,必须找到昆仑之墟,解开所有谜团。”
沈砚单膝跪地,绣春刀的刀鞘在金砖上磕出沉闷的声响:“臣遵旨。” 他知道,这趟西域之行,将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旅程。昆仑之墟的传说,月之民的威胁,还有司天监星盘的秘密,都将在这条路上揭晓。
苏卿辞的银簪在星盘上刻下归墟星的轨迹:“我会带上所有星象典籍,沿途绘制星图,确保路线准确。” 她的目光与沈砚相遇,带着坚定与信任,“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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