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遇乞听得心中一动。皇帝和皇后的秘闻?他立刻凑上前,操着生硬的官话问道:“几位公子,不知这《傲娇皇后与她的程序员皇帝》是何书?何处可以购得?”
那几个书生见是个西夏人,有些诧异,但还是指了指书架一角:“就在那边,最近卖得可火了。不过,‘程序员’是何意?书中注解说是‘擅长以奇技淫巧……呃,是以精妙数理治国’之意,倒也贴切。”
野利遇乞连忙道谢,走到书架前,果然看到一摞装帧精美的话本,封面上画着Q版的皇帝和皇后形象,皇帝拿着个像是算盘又不像的东西,皇后则手持书卷,一脸傲娇。他随手翻开一页,正好看到一段:
“官家赵小川看着孟云卿递上来的后宫用度清单,眉头紧锁:‘皇后,你这数据结构有问题啊!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怎么能放在同一个账目下?这不利于绩效分析和成本控制!得按品类、按部门建立独立子目录,进行垂直管理!’
孟云卿冷哼一声:‘陛下若嫌臣妾管得不好,不如自己来?只怕陛下连螺子黛和青金石都分不清。’
赵小川:‘……’(内心OS:完了,又触发了皇后的毒舌防御机制。)”
野利遇乞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是那个在朝堂上威严冷峻、谈笑间用经济手段扼杀他国的宋国皇帝?还有那端庄贤淑的皇后,私下竟是如此……毒舌?这话本虽荒诞不经,但其中透露出的帝后相处细节,以及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如“数据结构”、“绩效分析”、“垂直管理”),却让他隐隐觉得,或许能从另一个侧面了解这位神秘的宋帝。
他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一套(共三册),如获至宝般带回驿馆,准备仔细“研读”,或许能从中找到宋帝的某些性格弱点或思维破绽。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书肆,那名热心指路的“书生”便绕到后堂,对掌柜的低声笑道:“东家,鱼上钩了。按陛下吩咐,那套特别加印了‘绩效管理精要’附录的版本,已经卖到西夏使者手上了。”
掌柜的捋须微笑:“办得好。让那西夏蛮子好好学学,什么叫‘从细节入手,全面绩效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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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肃政司对西域胡商阿卜杜勒和“赵氏甘浆铺”的监控网正在悄然收紧。
根据韩彻从渭州发回的线索和王承恩的供词,顾千帆基本确定,阿卜杜勒就是“无影宗”在汴京的一个重要联络人,负责资金转移、信息传递和协调行动。而“赵氏甘浆铺”,则是其在汴京的一个固定据点。
为了不打草惊蛇,肃政司没有直接动这两处,而是采取了外松内紧的策略。一方面,加大对所有与甘浆铺、阿卜杜勒有往来人员的秘密调查;另一方面,则试图寻找机会,潜入其内部,获取更直接的证据。
机会很快来了。负责监视甘浆铺的缇骑回报,铺子近日需要招募一名临时帮工,处理一批新到的蜜饯。顾千帆立刻决定,派一名机灵且擅长伪装的年轻缇骑,化名混入。
这名缇骑名叫陈七,原本是市井混混出身,后来被肃政司吸纳,因其熟悉三教九流、应变能力强而颇受重用。他很容易就凭借着一口地道汴京话和看似憨厚实则精明的模样,应聘成功,进入了甘浆铺的后院作坊。
甘浆铺的前面是店铺,后面则是一个不小的院子,兼作仓库和粗加工场地。陈七的工作主要是搬运货物、清洗器皿。他手脚麻利,不多言不多语,很快赢得了工头的些许好感。
在工作的间隙,陈七仔细观察着院内的一切。他发现,甘浆铺的孙掌柜确实与阿卜杜勒有过接触,两人曾在后院一间僻静的小屋内密谈过。他还注意到,后院角落里有一口看似废弃的老井,井口被石板半掩着,但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孙掌柜深夜独自一人移开石板,下去待了约莫一刻钟才上来。
“那井里肯定有古怪。”陈七将这一发现通过秘密渠道传回顾千帆。
“密室?还是通道?”顾千帆沉吟,“继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重点是找到他们与辽使,以及与边境走私网络勾结的直接证据,尤其是资金账册和往来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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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关于盐政和新交子推行的争论,随着边境第一批绩效报告的送达,暂时告一段落。
三司使沈括禀奏:“陛下,根据渭州、延州等沿边六榷场初步统计,自新盐引政策及交子推行半月以来,官方记录的盐铁交易额中,使用新交子结算的比例已超过三成,且呈上升趋势。西夏青盐在我榷场的实际交易价格,已较新政前下跌逾百分之二十五。我方池盐因收购价提高,盐户积极性大增,预计下月产量可提升一成。边境监察处查获走私盐铁桉三起,均已按律处置。”
这是一份相当亮眼的“绩效成绩单”。虽然李格非等保守派官员依旧眉头微蹙,但在实实在在的数据面前,也难以再出言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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