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又“诚恳”地说：“不过，为了表达我们合作的诚意，如果贵基地能提供一些……嗯，更‘实在’的支援，比如那种能隐身的装备？或者更厉害的单兵武器？说不定我手下的小伙子们，胆子就能大一点，勉强能在外围帮你们敲敲边鼓？”
他开始讨价还价，索要更多好处。
宋文哲深深看了铁书墨一眼，知道今天无法得到更多，也无法立刻逼迫对方就范。他沉吟片刻：“具体的合作细节和支援清单，我会尽快拟定。希望铁先生到时，能展现出真正的合作诚意。”
说完，他不再多言，带着手下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和风雪中。
看着他们远去，铁书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想拿我当枪使？哼，看谁玩死谁。”
他转身，对身后的林招娣说道：“林董，你都看到了。基地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的研究，尤其是关于生物能量和那个生命体的，必须加快。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它的弱点，或者……找到与它‘沟通’的方式。”
林招娣点了点头，眼神凝重：“我明白。我需要尽快开始工作。另外，铁先生，关于语嫣那孩子提到的……她的前女友，王铁锤，你有印象吗？我总觉得，语嫣提起她的时候，语气有点……奇怪。”
铁书墨愣了一下，想起王语嫣那“抽象”的威胁，哑然失笑：“一个黑客前女友？能隔着网线打人？林董，你不会当真了吧？那丫头估计是吓傻了胡说八道。”
林招娣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不，我了解语嫣。她有时候是有点……脱线，但她的直觉偶尔会准得可怕。而且，那个王铁锤，我好像在公司内部网络安全报告里见过这个名字，似乎……确实是个高手。”
铁书墨闻言，收起了笑容，眼神闪烁起来。
王铁锤？黑客高手？
如果这是真的……那在这个秩序崩坏、但某些网络节点或许尚存的时代，一个顶级的黑客，能发挥的作用，恐怕不亚于一个先天武者！
他感觉，自己似乎又捡到宝了？或者说，麻烦要升级了？
极寒的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锉刀，永无止境地打磨着“外滩壹号”这片漂浮在冰原上的孤岛。平台中央的火堆顽强地燃烧着，吞吐的火苗是这片灰白世界中唯一的暖色，也是二十几个幸存者生命与希望（尽管微弱）的象征。人们蜷缩在火堆旁，裹着能找到的一切御寒物，像一群依偎取暖的、瑟瑟发抖的幼兽。空气中弥漫着燃烧木材和塑料的刺鼻气味，混合着人体长时间无法清洁而产生的酸馁体味，以及那口大锅里正在熬煮的、寡淡的变异鼠肉汤散发出的、带着淡淡腥气的味道。
与平台上的艰苦卓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铁书墨那位于顶层的复式堡垒。环境矩阵低鸣着，将室内温度恒定在令人体感舒适的二十二摄氏度，湿度适宜，空气经由过滤系统循环，带着一丝淡淡的、来自小世界的灵液挥发后的清新气息。铁书墨刚刚结束一轮苍天霸体诀的修炼，第四转“炼骨”初期的境界已然稳固，他甚至能感觉到骨骼深处那层玉质光泽似乎又凝实了一分，澎湃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流淌，让他有种能一拳轰穿冰层的错觉（当然，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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