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力，不好意思地憨笑两声，放轻了动作，但依旧扫得无比认真，连石板缝隙里刚冒头的草芽都抠得干干净净。
张老头摇摇头，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又去烧水泡茶了。
等他一杯茶喝完，王铁柱也差不多扫完了。那片空地居然真的露出了原本的石板面貌，虽然还是坑洼，但比之前顺眼多了。
“老先生，扫完了！您看还有啥活儿？弟子都能干！”王铁柱抹了把汗，期待地看着张老头。
张老头瞅了瞅干干净净的空地，又瞅了瞅一脸殷勤的少年，咂咂嘴：“嗯…活儿嘛…倒是有一件。”
“您说！”王铁柱眼睛一亮。
“去，灵兽谷那边，顺…呃，借点嫩谷子回来，老头子我想熬碗粥喝。”张老头说得理所当然。
王铁柱：“…”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偷灵兽谷的饲粮？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受罚的！但看着老先生那期待的眼神，再想到那神奇的“指点”，他把心一横。
“好！老先生您等着！”
说完，他左右看看没人，一溜烟就朝着灵兽谷的方向跑去了。
张老头看着他的背影，嘿嘿笑了两声，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没过多久，王铁柱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怀里鼓鼓囊囊地揣着一大包金灿灿的灵谷，脸上还带着做贼似的紧张和兴奋。
“老先生，给您！”
“嗯，不错不错，小伙子手脚麻利。”张老头满意地接过灵谷，掂量了一下，“够吃好几顿了。”
王铁柱搓着手，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老先生，弟子以后…能常来您这儿…帮忙干活吗？顺便…听听您的教诲？”
张老头瞥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挥挥手，像是赶苍蝇：“随你便随你便，爱来不来。不过活儿干了，教诲可没有，老头子我就会瞎扯淡。”
“哎！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王铁柱却如获至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又对着张老头行了个礼，这才一步三回头、欢天喜地地走了。
张老头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拎着那包灵谷，慢悠悠地走回小屋。
“多了个干活的小子…也不错。”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开始琢磨晚上是煮粥还是蒸饭。
废丹房前恢复了寂静，只有那把秃毛扫帚靠墙立着，和那片被清扫得过分干净的空地，昭示着这里似乎和以往有了一点不同。
张老头在小屋里鼓捣他的“晚饭”，炊烟缓缓升起，混合着废丹房特有的味道，飘散在北山荒凉的山脚。
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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