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来都是那么的任性,你越缺的时候,越不下,庄稼地里旱的开裂,田间禾苗半枯焦,从来没有一滴雨。这风调雨顺的,突然就下暴雨,本来好好的东西,冲的稀巴烂。人的心情也一样,雪中送炭锦上添花都是戏文里的故事,现实中从来都是破屋又遭连阴雨。现在的唐允就是这样,这一场大雨,由小变大,繁荣的街道又一次变的清静,人们都躲在屋里,趁着这雨,也就歇息一下,大雨洗刷这街道,干干净净,青石板的路面上似乎都能照到人脸。这大街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唐允,拎着一口宝刀,穿着公子的衣服,走在这雨中,淋的跟落汤鸡一样,看起来很是颓废。唐允在整个东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季竹的下落,码头也没有任何船只出江,没有人看见绑架的车辆,甚至是马匹,难道就这样人间消失了,唐允现在满脑子都是季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俩从那老仙家的洞穴中到漠北,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每次都很凶险,每次都化险为夷,这次没有了唐允,就剩下季竹一个人,唐允终于知道季竹对于自己的重要,以前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承认,只是拿季竹做个玩伴或者是妹妹一样对待,现在这大雨彻底把他浇醒。
“啊……”唐允在暴雨中狂喊,发泄着自己的心情。
“大下雨天的,你喊什么,也不怕雷劈了你。”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唐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儿!”唐允看见了季竹,跟他一样,也站在雨里,好好的站在雨里,他冲上去抱住季竹。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我找遍了整个东城。”
“吓到你了啊?”季竹的声音很小,小到都被这雨声遮盖,唐允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有点大,赶紧松开手。
“你去哪了啊?叫我好找,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唐允打量着,看样子应该是没受伤。
“想知道吗?”
“当然!”唐允知道了,季竹这就要敲竹杠。
“飘香楼,安排,我就告诉你。”
“没问题,这回不能离开我了。”
“切,是你要睡觉的。”
“这回不睡了。”
二人在这大雨中一步一步的往飘香楼走去。
一个捕头,一群捕快,还有城防军,在这雨天里,悄悄的集中在了一个店铺前面。捕头一个手势,左右人按照左右分开,把这建筑围的死死的,就这雨天,也保证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弟兄们,都小心点,有利器的就弄,留几个活口回去审。”那捕头跟临近的几个人说道,外面的估计也听不见。
“哐嘡”这店铺的门被一个官兵一脚踹开。
捕快,官兵,捕头,城防军头领,一群人,一股脑的冲进去,这屋子都快挤不下了,看来不是接到死命令,就是要立功心切,
“老大,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收拾的很干净,似乎早有准备。”一个捕快回来说道,
“里面都搜了吗?看看有没有什么地窖啊,密道啥的,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
“是。”
那些人继续去了,挖地三尺有点过,但是挖一尺总还有有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铺面,什么都没有,刚租下来不久还没有开张。
“老大,看了,确实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去大小姐那查查,这家谁租的,把人给我带过来。”
“老大,已经查过了,是个假名字,名册上没有这个人,登记的叫李焕。”
“他妈的,太岁头上动土,留几个暗哨在这附近盯着,万一有人回来,直接缉拿。”
“是”
“其他人回衙门。”
“将军,这四门就靠你们严查了,一旦有任何发现,就地缉拿,我们去提人。”那捕头跟城防军的头领道。
“放心吧,自家事,那我们也先回。”
“嗯,”
“撤。”城防军走了,捕头走了,只在暗处留了几个人盯着这房子。
“老伯,怎么这么快就走啊,这昌州的事情办完了啊?”黄不灵架着船,还是安伯在旁边坐着,这回可不是他一个人了,是一船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边边角角的都挤在船舱里,外面一个黑袍人和一个公子打着伞,而那黑袍人,正是花重金雇佣黄不灵的那位。船上人虽然多,但是这江上的船却没有,只有黄不灵这一个船,还是在野渡出发的。
“安老,果然如你所料,我们刚走,城防和捕快就到了,如果没有您,我们现在都见了真主了。”那黑袍人地上跟安向之道。
“你们为什么如此鲁莽,还好现在没有暴露身份,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一定要隐忍,运作。”安伯跟这两个人说着话,并没有回复黄不灵,黄不灵见状也没有再说话,径自的开着船,这虽然风浪大,但是顺流,比之前的逆流要好上很多,而且,金子也给的很多,这次给了三块,黄不灵看在金子的份上,管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大意了,安老,那我们这次去郑郡?”李焕也是低声问道,生怕别人听见,这船上,除了黄不灵不是他们的人,还有这风雨交加,也不知道谁还会听他们这些破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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