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翌日,清晨。
冯宝宝照例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被食物的香气勾醒。
吃完早饭,她看了一眼外面晴朗的天气,又看了看院子里或坐或站、显然在商量正事的张起灵、吴邪、解雨臣等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正无聊地抛接着石子的王震球身上。
她走过去,扯了扯王震球的袖子:“球儿,进村。”
王震球眼睛一亮,立刻把石子一扔,笑嘻嘻地应道:“得令!宝儿姐,今天咱们去哪儿‘行侠仗义’?是帮李婶家修猪圈,还是帮王阿姨家通烟囱?”
冯宝宝歪头想了想:“走到哪,算哪。”
“好嘞!随机触发任务!刺激!”王震球兴奋地搓手,屁颠屁颠地跟着冯宝宝出了院门。
有冯宝宝在,他完全不担心安全,反而觉得这种“乡村日常”比在公司出任务有意思多了。
院子里,张起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冯宝宝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缓缓收回。他看向吴邪和解雨臣,声音低沉:“继续。”
他们需要尽快找出汪家残党和全性勾结的更多线索,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而黑瞎子,则如同往常一样,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溜溜达达地出了门,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美其名曰:“采买物资,顺便打探消息。
镇上,一如既往的热闹。
早市还未完全散去,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黑瞎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着,墨镜后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街景和行人。
他嘴角习惯性地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闲适。
然而,今天镇上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非危险,没有恶意气息,更像是一种……浮动的、若有若无的“粉红气泡”?或者说,是某种无形中放大了人们内心某些欲望和情绪的场域?
非常微弱,几乎难以察觉,若非黑瞎子感知敏锐,且对能量波动异常敏感,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这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散发,或者某种能力的自然逸散?
黑瞎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带着点玩味。
有意思,看来这小镇,来了位有趣的“客人”。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照常在一个卖旧书的摊前翻了翻,跟卖水果的大爷扯了几句闲篇,甚至还买了包当地产的、劲儿不大的香烟。
他表现得就像个真正的、无所事事的闲逛者,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丝异常。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黑瞎子像是有些累了,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街角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陈氏中医馆”上。门脸不大,古色古香,门口挂着块牌子,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悬壶济世”。
黑瞎子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地方挺有意思,便迈步走了进去。
医馆内光线偏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道。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正坐在诊桌后,给一个老太太号脉。旁边还有两个等着看病的村民。
黑瞎子也不着急,找了个长条板凳坐下,悠闲地打量着医馆内的陈设——古朴的药柜,墙上的经络图,以及角落里那个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煎药壶。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看完病,拿着药方去抓药了。老中医扶了扶眼镜,看向黑瞎子:“小伙子,看病?”
黑瞎子笑了笑,起身走到诊桌前的凳子上坐下,很自然地把手伸了过去,放在脉枕上:“劳驾,看看。”
老中医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脸上的墨镜,但也没多问,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就在老中医凝神号脉的时候,医馆的门帘又被掀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难用语言准确形容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碎花连衣裙,款式普通,但穿在她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身段窈窕,凹凸有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某种无形的韵律上,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媚意。
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尤其是那双眼睛,眼波流转间,仿佛含着春水,带着一种能让男人瞬间酥麻的诱惑力。
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对世间一切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玩味。
她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极淡的、甜腻的香气,不浓烈,却无孔不入,悄然拨动着人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她的出现,让原本有些沉闷的医馆,瞬间仿佛亮了起来。有两个等着看病的村民,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眼神都有些发直。
女人似乎对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她毫不在意,目光在医馆内扫了一圈,然后很自然地走到黑瞎子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仿佛真的只是来看病。
黑瞎子墨镜后的目光微微一动,嘴角那丝玩味的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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