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了几条线，标出几个点：“假设你是指挥官，现在三支队伍被困在山谷，敌方有远程压制，你的补给只剩一半。怎么撤？”
有人举手答了方案。
她摇头：“错。你忘了风向。毒雾顺风扩散，你让队伍往下游跑，等于送死。”
又换一个。
“这个接近了，但你没考虑伤员速度。最后两个人会被落下，引发连锁崩溃。”
直到第三个方案出来，她才点头：“可以执行。但代价大，伤亡预估三成。”
“有没有零伤亡的办法？”有人问。
“没有。”她说，“战场上没有完美选择。你能做的，就是选最不烂的那个。”
夜色渐深，训练场的灯全亮了。
最后一组对抗开始。这次是混战模式，无固定阵营，击杀数最高者胜。
云小糖站在边缘看着，手指无意识绕着发尾。
场上打得激烈。有人学会用烟雾掩护转移，有人开始主动配合牵制对手。就连之前总单打独斗的弓手，也开始和近战队员打配合。
第七分钟，洛无涯突然加速突进。他一剑挑飞一人武器，顺势踢倒另一个，直奔积分榜第一的队员。
那人举盾格挡，却被他一脚踹中手腕，盾牌脱手。
眼看要落败，斜刺里一道火光射来。
洛无涯侧身避过，眉头一皱。
抬头看见云小糖站在高台，手里拿着一把新合成的熔火弓。
“练得不错。”她说，“但太贪功了。你刚才那一下，要是背后有人偷袭，已经死了。”
洛无涯收剑入鞘，笑了笑：“我知道。”
“知道还犯？”
“想试试你会不会救我。”
全场静了一瞬。
云小糖把弓放下：“别拿命试。”
她转向所有人：“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成绩我会整理进评估表，明天公布骨干名单。”
人群陆续离开。有人互相讨论刚才的走位，有人记下自己的失误。
白焰舔完爪子站起来：“你其实挺满意他们的进步。”
“还行。”她说，“至少不会再被一只傀儡吓住。”
她转身走向指挥厅，手里捏着刚打印出来的《精英战力评估表》。纸页边缘有些发烫，是刚从打印机里取出来的。
洛无涯落在最后。他站在训练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云小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
下一秒，藏宝图在她识海轻轻震动了一下。
地图右下角，原本空白的一块区域，突然浮现出一个新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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