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白焰低声嘀咕，“灵力都抽干了还装没事人。”
云小糖没反驳。她确实快到极限了，每走一步都觉得双腿发沉。
洛无涯走在最后，重剑拄地，脚步缓慢但稳定。他的衣服破了几处，血还在渗，但他没喊疼。
坑道渐渐变宽，气流更明显。前方出现岔路，左右两条通道，都不见底。
藏宝图指向右边。
云小糖刚要动身，洛无涯忽然抬手拦住她。
“等等。”他眯眼看向左边通道深处。
那边传来轻微摩擦声，像是爪子刮过岩石。
“有东西在动。”他说。
云小糖闭眼调出地图。左边通道标着三个移动红点，速度不快，但正朝这边靠近。
“是毒鳞兽的援军。”她睁开眼，“数量不多，但状态完整。”
“我们没力气打了。”白焰贴着墙喘气。
“那就走右边。”云小糖扶着白焰往右转。
洛无涯没动。他盯着左边通道看了一会儿，突然把重剑插进地面，弯腰捡起一块尖石。
“你干嘛？”云小糖问。
“留个记号。”他走向左侧通道口，将尖石卡在岩缝里，又撕下一片衣角绑在上面。
“做什么？”
“告诉后面的人，这里有人来过。”他说完走回来，“万一他们想找死，至少知道不是第一个。”
云小糖没说话。她知道他在警告其他队伍——这片区域危险，别轻易进来。
三人继续前行。
走了约莫两百步，前方光线微弱处出现一片平坦空地，地上散落着几块废弃金属板，像是旧营地残留。
藏宝图标记的黄点就在那里。
“到了。”云小糖松了口气。
她扶白焰靠墙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像被拆过一遍，骨头都在叫。
洛无涯站在空地边缘，回头看了一眼来路。确认没有追击后，他终于松开握剑的手。
剑柄上血迹斑斑，手指僵硬得没法弯曲。
他试着活动手腕，关节发出咔的一声。
云小糖看着他：“你的手废了。”
“还没。”他抬起手，慢慢把剑归鞘，“还能打架。”
“下次别一个人顶前面。”她说，“我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暴露。”
“我知道。”洛无涯靠着墙滑坐下来，“你每次出手，都是逼不得已。”
白焰突然抬头：“你们听。”
两人静下来。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震动，像是大地在呼吸。
紧接着，地面轻轻颤了一下。
云小糖立刻睁眼调出藏宝图。地图剧烈闪烁，跳出红色警告：【地脉波动·等级三】。
“要塌？”白焰紧张。
“不是塌。”云小糖盯着地图，“是有人在下面动阵法。”
洛无涯皱眉：“谁会在这时候搞这种事？”
云小糖没回答。她看着地图上那个快速移动的紫点，位置正在他们下方三百丈。
那个点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
也不是毒鳞兽。
它在移动，而且目标明确。
直奔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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