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斧劈在储藏室木门上的瞬间,木屑飞溅到苏琳的脸颊,带着铁锈味的风从门缝里灌进来。第三斧落下时,门板 “吱呀” 裂开道缝,她能看到外面走廊里晃动的黑影 —— 两名保镖正举着电击器冲过来,蓝色电流在昏暗里像跳动的蛇。
苏琳猛地后退,目光扫过墙角的消防栓 —— 是老式的旋转阀门,她之前在保洁车的工具包里见过扳手。她抓起扳手拧开阀门,水柱瞬间喷涌而出,沿着地面流向门口。保镖冲进来时脚底打滑,电击器脱手摔在地上,发出 “滋啦” 的短路声。
“想跑?” 其中一名保镖爬起来,伸手去抓苏琳的衣领。苏琳侧身躲开,用消防斧的斧背砸向他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电击器,朝着另一名保镖的腰侧按下去 —— 蓝色电流窜过对方身体,人瞬间瘫倒在地。
她不敢停留,抓起地上的博物馆平面图残片(上面还留着她刻的 “水” 字),沿着走廊往地下三层跑。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亮起,照出墙壁上斑驳的水渍 —— 是消防水池的渗水,苏琳的心跳突然加速,顺着水渍往深处走,果然在拐角处看到道隐蔽的铁门,门把手上锈迹斑斑,却有个新鲜的划痕,像刚被人碰过。
“就是这里。” 她掏出之前藏在裙摆里的芯片残角,用上面的凹痕对准门把手上的凹槽 ——“咔嗒” 一声轻响,铁门竟然开了。里面是条狭窄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个荧光标记,是她之前教给团队的紧急联络暗号。
苏琳刚走进通道,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 副手带着人追来了。她快速关上铁门,用消防斧卡在门把之间,转身往通道深处跑。通道尽头隐约传来水流声,是消防水池的方向,她知道,这里是唯一能暂时躲避的地方。
展厅的混乱还在继续。沈墨心被副手按在展柜上,手腕被反拧在背后,手机被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照片呢?” 副手的声音带着狠劲,膝盖顶在她的腰上,“你刚才拍的画框编号,存在哪了?”
沈墨心的嘴角渗出血丝,却故意朝着地上的手机努了努嘴:“删了,刚才跑的时候不小心按到删除键,你要是不信,自己找技术队恢复啊。” 她的指尖悄悄摸向衣领 —— 微型存储卡被藏在摄像头的电池仓里,刚才假装整理围巾时,已经把它取出来塞进了衣领的缝线里。
副手显然不信,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却只摸到布料的纹路。“把她带去会议室,” 他对着赶来的保镖说,“‘先生’要亲自问她。” 沈墨心被押着走过展厅时,看到陆明轩的特警队正慢慢撤出博物馆,警灯在门口熄灭,像被掐灭的希望。
会议室里,收藏家正把玩着那枚和田玉扳指,看到沈墨心被押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警官,你的人还真是不省心啊。” 他指了指沈墨心,“她刚才在展厅拍了画框的编号,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编号交给媒体,再说是你们伪造真画的证据,会怎么样?”
陆明轩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刚收到江寻发来的消息 —— 内鬼是副局长,保险库旁有通往消防水池的密道,特警队里的李队长是可靠的人,已经带着小队绕路去密道入口了。“你别伤害她,” 陆明轩的声音沙哑,“我已经让我的人撤出博物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苏琳了吧?”
“急什么?” 收藏家站起身,走到沈墨心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这位小姐看起来很懂古董,不如帮我鉴定下,你带来的这幅仿作,到底值多少钱?” 他突然把仿作扔在沈墨心脚下,颜料又脱落了一大片,“你看,连仿作都这么劣质,陆警官,你该不会是想拿这个来骗我吧?”
沈墨心趁机蹲下身,指尖快速扫过仿作的画轴 —— 那里有她之前刻的 “苏” 字,虽然被颜料盖住,但指甲划过的触感还在。她突然抬头,对着陆明轩使了个眼色,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密道,水。”
陆明轩心里一震,想起江寻消息里的消防水池密道。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副局长打来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严厉:“陆明轩!市局接到举报,说你滥用职权,带着特警队包围私人博物馆,还伪造古画栽赃陷害!限你十分钟内撤兵,否则我就向上级申请停你的职!”
电话挂断的瞬间,收藏家拍了拍手:“陆警官,听到了吧?你的上司都不信任你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指着外面的街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 要么跟我去保险库交接,我或许还能放苏琳和这位小姐一条生路;要么,你就等着被停职、被调查,你的团队也会跟着你一起完蛋。”
指挥部里,江寻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通讯界面终于跳出绿色的信号 —— 是特警队李队长发来的:“已到达消防水池附近,找到密道入口,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江寻立刻回复:“苏琳在里面,密码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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