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御史台还管着律法执行,若是有官员犯了法,他们能参与查案,确保判案公正,不叫人徇私舞弊。
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指悄悄攥紧了手中的银酒杯,指节微微泛白,却依旧带着笑意对着群臣问到:“章大人所言众爱卿也这么想的么,?”
坐在不远处的李善长看到朱元璋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 他跟随朱元璋多年,再清楚不过,每当朱元璋看似面带笑容,实则攥紧器物时,便是动了杀心的征兆。
章溢这番话虽出于公心,却在寿宴上扫了王妃和吴王的颜面,恐怕要糟!
可转念一想,李善长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他暗自盘算:章溢那老东西,与刘基、宋濂并称 “浙东四先生”,向来是浙东派系的核心人物。
如今吴王愈发重用刘基,连带着浙东一派的势力日渐壮大,自己身为百官之首,权力却隐隐被削减,早已心中不满。
若今日章溢真惹了圣怒被责罚,既能挫一挫浙东派系的锐气,也能让吴王看清,谁才是真正能为他维护颜面、稳定朝局的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李善长当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整了整官袍的衣襟,从座位上缓缓站起。
作为百官之首,他的动作瞬间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 连紧绷着脸的朱元璋,也将目光投向了他,眼底的寒意稍缓,似在等着他开口。
李善长先是对着朱元璋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启禀吴王,臣有话要说!”
待朱元璋微微颔首,他才转过身,目光落在仍躬身立着的章溢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严肃:“章大人方才所言,臣不敢苟同!”
“其一,” 李善长条理清晰地说道,“如今吴王已暗中确定登基时日,不日便会昭告天下。按前朝礼制,君主登基前,王妃服饰可依皇后规制预备,一则显皇家威仪,二则让天下人知晓新朝将立,民心可安。王妃今日穿戴,合情合理,何来‘不合礼制’之说?”
他顿了顿继续反驳:“其二,章大人说王妃服饰与民生凋敝不符,臣倒觉得不然。吴王与王妃向来体恤百姓,此前减赋税、劝农桑,已让江南百姓渐得安稳。王妃这凤冠霞帔,并非日日穿戴,今日乃王妃寿宴,又是吴王即将登基的特殊时期,偶尔穿戴彰显体面,并非铺张浪费。”
说到这里,李善长特意看向朱元璋,语气恭敬了几分:“况且吴王设立四菜一汤,是为倡导日常节俭,而非要在重要场合失了威仪。章大人今日在寿宴上直指王妃服饰,未免太过苛责,也曲解了吴王倡导节俭的本意啊!”
这番话既维护了马秀英的颜面,又暗合了朱元璋即将登基的心思,同时还巧妙地指出章溢 “苛责”“曲解本意”,句句都站在 “维护吴王与朝局” 的立场上,让在场的不少官员暗自点头 —— 毕竟李善长所言,确实符合礼制与当下的局势。
朱槿在一旁听得清楚,心里暗道:李丞相这话说得够圆滑,既没直接骂章溢,却句句都在反驳他,还顺带拍了父王的马屁。
看来浙东派系和淮西派系的争斗,今日是要摆到明面上了。
李善长话音刚落,厅下便有几道身影接连站起,为首的正是李善长的心腹胡惟庸。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对着朱元璋躬身道:“启禀吴王,李丞相所言极是!”
胡惟庸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笃定:“如今吴王登基在即,王妃穿戴合乎预备规制的服饰,既是彰显新朝气象,也是让百姓知晓我江南基业稳固,何来‘逾制’之说?章大人未免太过拘泥于细枝末节,反倒忽略了大局!”
紧随胡惟庸之后,几名平日里与李善长交好的官员也纷纷起身附和。
有的说:“李丞相深谙礼制,所言句句在理,章大人今日确实苛责了些!”
有的则补充道:“王妃素来节俭,这凤冠霞帔想必也是为了吴王登基预备,并非日常铺张,章大人不必紧抓不放!”
一时间,厅内附和李善长的声音此起彼伏,明显形成了抱团之势,将章溢孤零零地晾在原地,浙东派系与淮西派系的对立愈发鲜明。
可章溢却似未察觉周遭的压力,他深吸一口气,依旧挺直脊背,对着朱元璋再次躬身,语气比先前更恳切:“吴王,臣并非拘泥细枝末节,更非不顾大局!”
他转头看向胡惟庸等人,声音清亮:“诸位大人可知,王妃这顶凤冠、这件霞帔,价值多少?”
不等众人回答,章溢便继续说道:“臣此前偶然听闻,凤冠上的明珠皆从海外采买,一颗便需百两银子,冠上的金饰更是耗费黄金数十两;霞帔上的金线,是用十斤纯金抽成,光刺绣便动用了数十名绣工,耗时三月才成 —— 这一整套服饰,折算下来,至少需五千两白银!”
这个数字一出,厅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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