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放慢脚步，悄悄靠近消防通道。果然，没过几秒，守卫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不耐烦地接起：“知道了知道了，忙着呢，等会儿再说……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有大事，不能回去吃饭……哎呀别啰嗦了，挂了！”
虽然嘴上不耐烦，但他还是往楼道口走了几步，背对着消防通道，声音也渐渐变小。顾辞和吴砚对视一眼，趁机快速穿过消防通道门口，脚步轻得像猫，连衣角都没碰到守卫。
走进大楼后，耳机里再次传来江念的声音：“现在你们在1楼西侧走廊，前面50米处有两个巡逻的小混混，他们正朝着你们的方向走，速度是每秒1.2米，还有20秒会到你们面前。你们右边有个杂物间，门没锁，赶紧进去躲一下，等他们走过去再出来。”
两人立刻拐进杂物间，刚关上门，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你说坤哥他们到底干什么了？竟然那么着急？刚才对讲机里说有警察，不会出什么事吧？”
“怕什么？有‘天命大人’保佑，警察来了也没用。再说了，咱们这楼里到处都是兄弟，就算警察进来，也得让他们有来无回。”
脚步声渐渐远去，江念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他们走过去了。你们现在从杂物间出来，沿着走廊往前走，到第三个拐角左转，那里有个电梯井，电梯现在停在10楼，你们可以从电梯井旁边的楼梯上去，楼梯间里没有守卫，步伐放轻一点即可。”
两人按照江念的指示，沿着走廊往前走。吴砚用全知之眼扫过周围，发现走廊两侧的房间里都有小混混，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睡觉，还有的在擦拭武器，但他们的动作都和江念预测通过顾辞心灵感应传输而来的一模一样——打牌的小混混刚打完一局，正准备洗牌；睡觉的小混混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着梦话；擦拭武器的小混混则放下了手里的钢管，拿起了一把扳手。
“念念，你的运算也太精准了吧？这简直就是预知未来。”吴砚忍不住感叹，“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在你的预测里，就像提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一样。”
“这就是‘无尽之脑’的优势。”江念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我能同时分析他们的呼吸频率、心跳速度、肌肉动作，甚至连他们眼神的变化都能捕捉到，通过这些数据，就能算出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比如那个擦拭武器的小混混，他刚才擦钢管的时候，擦拭时习惯性用手指擦动，说明他更习惯用扳手，所以接下来肯定会拿起扳手。”
两人走到第三个拐角，左转后果然看到了电梯井和旁边的楼梯间。顾辞推了推楼梯间的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现在你们上到5楼，5楼楼梯间门口有个小混混在玩手机，他的手机快没电了，还有1分钟会去1楼充电。”
“你们上到5楼后，等他离开再出来，然后沿着5楼的东侧走廊走，那里有个通风口，能直接通到地下三层的仓库附近，就是比较狭窄。”江念的声音依旧平稳，屏幕上的数据流还在不断更新，对了，你们上楼梯的时候轻点，避免被那些小混混发现。”
顾辞和吴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敬佩。江念不仅能预测小混混的动作，连楼梯间台阶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有她在统筹全局，这次潜入简直像走在自己家一样轻松。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果然没有人发现他们，上到5楼后，他们躲在楼梯间门后，看到门口的小混混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量不足10%”的提示。
“还有30秒，他会收起手机，往1楼走。”江念的声音准时响起，“你们等他走下两层楼梯后再出来，避免在楼道里碰到他。”
30秒后，小混混果然收起手机，骂骂咧咧地往1楼走：“妈的，又没电了，早知道就带充电宝了。”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顾辞和吴砚才轻轻推开门，走出楼梯间。5楼的东侧走廊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小混混的打闹声，但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反而像暗处蛰伏的野兽在磨牙，让空气里都飘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前面10米左侧墙壁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的螺丝有点生锈，顾总，你用能量匕首把螺丝撬开，动作轻点，别弄出太大的声音。”江念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尾音里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在紧绷着神经，“通风口里面有点窄，你们进去后要弯腰走，里面有很多灰尘，还不确定有没有残留的毒气，务必注意防护。”
顾辞应了声，指尖泛起淡蓝色的能量微光，那光芒在掌心快速凝聚、塑形，不过几秒，两副线条利落的能量防毒面具便覆在了他和吴砚脸上。面具边缘贴合皮肤，透明的能量面罩上还隐约有流光转动，既能隔绝灰尘毒气，又不影响视线。他随后抽出能量匕首，匕首尖端的蓝光更盛，凑近生锈的螺丝时，只听一声几不可闻的“滋啦”声，螺丝便像被快刀切断的棉线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辞事先摊开的掌心。两人小心地取下通风口的盖子，里面的空间果然逼仄，仅够一个人弯腰前行，黑暗中还飘着肉眼可见的灰尘，落在能量面罩上，瞬间被隔绝在外。
“进去后，沿着通风管道往前走15米，然后右转，再下滑40米，就能看到地下三层仓库的通风口。”江念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的兴奋，像是在黑暗里抓住了关键的光，“我已经通过监控确认过了，没人注意通风管道，你们到了之后先观察情况，等我通知再行动，千万别提前暴露。”
顾辞率先钻进通风管道，膝盖蹭过管道壁时特意放慢了动作，避免发出摩擦声。吴砚紧随其后，掌心早已沁出细汗，紧紧攥着腰间的能量手枪——那是顾辞进管道前塞给他的，枪身轻便，枪口却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能在瞬间击晕目标，是此刻最可靠的依仗。
管道里的灰尘被两人的动作搅得微微浮动，却全被能量防毒面具挡在外面，两人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着稳住管道，生怕哪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惊动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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