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击中了小雅的软肋,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滴在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我愿意。”全知之眼显示,她的忠诚度直接飙升到40%——对安全感的渴望,让她轻易放下了戒备。
最后,吴砚来到五金店旁的小平房,这里住着第三个目标:李默,全知之眼标注:【李默38岁,轻度躁狂症,曾是机械工程师,因项目事故导致精神受创,弱点:渴望证明自己的价值,因事故后被多家公司辞退,长期处于自我否定中,机械天赋仍在。】。
李默正蹲在院子里打磨一块铁板,火星溅在他的工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看到吴砚,他停下手里的活,眼神带着几分桀骜:“又是来劝我去精神病院的?滚远点,我没病!”
吴砚没有生气,反而指着院子角落里一台破旧的发电机:“我看这台发电机坏了,你能修好吗?要是能修好,我就承认你没病,还请你帮我修更多的设备。”
李默愣了一下,随即放下砂纸,快步走到发电机旁。他熟练地拆开外壳,手指在零件上快速摸索,嘴里还念念有词:“线圈烧了,轴承也磨损了,换两个零件就能好。”他抬头看向吴砚,语气带着挑衅,“你有零件吗?没有的话,就算了。”
“当然有。”吴砚从轮椅旁的储物箱里拿出新的线圈和轴承,“我不仅有零件,周一还会给你安排特训——第一天修发电机,第二天组装小型电机,第三天改造轮椅减震系统,难度一次比一次高。如果你能全部完成,我就聘请你当维修工程师,每个月四千块,比你十五年前在公司的工资还高。”
李默的动作顿住了,眼神里的桀骜渐渐被惊讶取代。他盯着零件看了几秒,突然拿起工具开始维修,动作快得像在跟时间赛跑。半小时后,发电机“嗡嗡”地运转起来,李默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得意。
“我就说我没病!”他兴奋地喊道,转头看向吴砚,“你说的是真的?每天都有新任务,还能拿四千块?”
“当然是真的。”吴砚点头,“你以前是优秀的工程师,不该被一场事故否定。跟着我,你不仅能重操旧业,还能通过特训提升能力,证明你比以前更厉害。”
李默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发电机:“好!我跟你干!”全知之眼显示,他的忠诚度达到35%——对价值认可的渴望,让他彻底放下了敌意,转变为友善。
傍晚的霞光漫过老街区的屋顶,把奶奶家的小院染成暖橙色。吴砚操控轮椅刚到门口,就闻到院子里飘来的红烧肉香——方艳中午特意过来帮忙,此刻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铁锅与铲子碰撞的声响里,还混着她跟奶奶的笑声。
“回来啦?快进来坐!”奶奶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块刚切好的生姜,“小雅早就到了,在帮我择菜呢;阿哲和李默也在,一个帮着修院里的旧桌子,一个在搭晾衣杆,都是勤快孩子。”
吴砚刚进院子,就看见小雅蹲在菜畦边,手里捧着一筐青菜,指尖灵活地掐掉黄叶;阿哲正拿着螺丝刀拧桌子腿的螺丝,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李默则站在晾衣杆旁,手里拿着卷尺量尺寸,动作熟练得像在自家院子干活。三人见他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眼神里少了初见时的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先洗手,马上就能开饭!”姨妈端着一盆刚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把盘子放在石桌上,“你奶奶特意炖了红烧肉,还煮了你爱吃的玉米排骨汤,知道你今天要带他们来,早上五点就去菜场抢新鲜排骨了。”
吴砚笑着点头,目光扫过院子——晾衣杆已经搭好了,结实的木杆上还缠着防滑绳;旧桌子的腿也修好了,桌角用砂纸磨得光滑;小雅择好的青菜整整齐齐地码在竹篮里,连菜根都洗得干干净净。全知之眼悄悄弹出提示:【阿哲忠诚度:38%;小雅忠诚度:45%;李默忠诚度:40%——因“被当作自家人”情绪触发,信任度提升】。
开饭时,方桌摆在院子中央,红烧肉、玉米排骨汤、清炒青菜、番茄炒蛋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香气飘得整个巷子都能闻到。奶奶拉着小雅坐在身边,不停往她碗里夹肉:“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常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小雅红着脸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嘴角沾了点酱汁,姨妈见了,笑着递过纸巾:“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阿哲坐在吴砚旁边,手里捧着碗排骨汤,眼神却盯着桌上的旧收音机——那是他昨天帮奶奶修好的。“收音机还好用吗?”他小声问,奶奶立刻点头:“好用!昨天听了一下午的戏,比以前还清楚!”阿哲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低头喝了口汤,全知之眼显示他的情绪值“愉悦”飙升。
李默则被李默被红烧肉的香味勾得频频动筷,奶奶见他爱吃,干脆把整盘肉推到他面前:“爱吃就多吃点,不够还有,锅里还炖着一锅呢。”李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阿姨做的红烧肉比我妈做的还好吃,我妈总把肉炖得太柴。”这话逗得满桌人都笑了,院子里的气氛热闹得像过年。
“你们以后要是不嫌弃,就常来家里吃饭,”奶奶放下筷子,看着三人,“都是苦过来的孩子,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有什么事跟奶奶说,跟小砚说,别自己扛着。”
小雅的眼睛红了,用力点头;阿哲放下碗,声音有些沙哑:“谢谢奶奶;李默则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家里有什么活,您尽管叫我,修桌子、搭架子,我都行!”
吴砚看着满桌的笑脸,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顿晚餐不只是简单的吃饭,更是把三人当作亲信的信号——在中国的老规矩里,把人请到家里吃饭,让家人陪着,就是最实在的认可。他举起杯子,对着三人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
月光慢慢爬上来,洒在院子里,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碗碟碰撞的声响、说笑的声音混在一起,伴着晚风飘出院子,在老街区的巷子里轻轻回荡。这顿充满烟火气的晚餐,像一根纽带,把原本几乎陌生的几个人,紧紧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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