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让我看真相?那我把“看”这事儿也取消了
清晨的第一缕曦光尚未刺破天际,九皇子府却已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昨夜那四个金篆神文悬于天穹三息方散,帝都百里之内,无数百姓自梦中惊醒,对着九皇子府的方向俯身叩首,惊恐又狂热地呼喊着——“梦中天帝”。
大太监赵德全几乎是挪着碎步走进那座凄清的凉亭,他手中捧着一套用云锦织就、金线滚边的崭新蟒袍,手心全是冷汗。
袍服是陛下连夜命人赶制的,其上绣的并非亲王规制的四爪蟒,而是隐有化龙之势的五爪金龙。
圣心难测,但这份恩宠背后,是更深的忌惮。
“殿……殿下,”赵德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刺耳,“这是……陛下赐下的新衣,请您更衣。”
凉亭的角落里,一个身影裹着一床满是破洞的薄被,瑟缩着,像一只受了惊的野兽。
谭浩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此刻却空洞失焦,仿佛倒映不出任何景象。
“我不穿,”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也不想被人看见。”
话音落下的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以谭浩为中心,他周身的空气泛起了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看不见的石子。
那涟漪迅速扩散,仿佛一层无形的帷幕垂落,将他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这不是简单的障眼法。
赵德全惊恐地发现,前一刻还清晰无比的九皇子身影,下一秒就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模糊、扭曲,最终化作一片毫无意义的虚空。
他下意识地催动自己修炼多年的微末神识去探查,可那神识刚一触及凉亭范围,就如同滑过一块被打磨到极致光滑的镜面,找不到任何可以附着的焦点,瞬间被弹开。
“殿下……?”他试探着又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张着嘴,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手上捧着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炸开,最终归于一片空白。
“啪嗒。”
崭新的锦袍滑落在地,沾染了清晨的露水和尘埃。
赵德全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转身,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出了九皇子府,竟是真的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府外三丈,一袭白衣的林诗雅孑然而立,她手中紧握着一面布满裂痕的古朴铜镜——残碎的寒月镜。
她贝齿紧咬,指尖划过镜面,秘法催动,试图窥探府内谭浩的真实状态。
然而,镜中映出的,只有一片混沌的虚无。
“怎么会……”林诗雅心头一沉,不肯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双眸之中,点点星芒汇聚,璀璨如银河倒悬。
这是她以星辰之力凝练出的无上瞳术——万象天瞳!
此术一开,可观过去未来,可破世间一切虚妄。
可就在她睁开双眼的刹那,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从眼球深处传来!
“啊!”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踉跄后退数步,两行鲜血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滑落。
这并非瞳术被破的反噬,更非外力所伤,而是一种更为恐怖的法则层面的否定——是“看见谭浩”这个行为本身,被某种至高无上的规则所禁止。
你的行为,不被允许!
林诗雅捂着剧痛的双眼,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藏起来了,也不是设下了什么惊天禁制,而是这个世界……或者说,是构筑这个世界的所有法则,都失去了“观测到他”的资格!
“若连观测本身都不被允许……”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那你究竟是‘不存在’,还是……‘高于存在’?”
同一时间,诡异的事件在京城各处接连上演。
东宫之内,太子萧景琰脸色铁青,猛地将一只价值连城的白玉龙纹杯摔得粉碎。
“废物!派去盯梢的人呢?老九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名心腹侍卫颤抖着跪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回……回殿下,我们……我们从昨夜到今晨,一共派了七拨最顶尖的暗卫过去。可是……可是他们每个人,都在走到九皇子府门前那条街的时候……就,就忘了自己是去干什么的,然后……然后就转身回家睡觉去了……”
另一边,钦天监内,少监周通手持符笔,正欲在观测星盘的天文志上记录下“金篆现世,天降异象”这一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
可他笔尖的朱砂墨刚一触及玉册,便瞬间消解,化作 一 滩 毫无意义的墨点。
他试了一遍又一遍,骇然发现,凡是涉及到“谭浩”或者“九皇子”这几个字的记载,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抹除。
历史,拒绝为他留名!
城西,剑庐之中,有“大夏第一剑”之称的莫问剑,正远眺皇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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