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石家庄火车站抓获“山猫组”副组长,揪出联络员杨亚丽的线索。
如今平山整训基地开启肃特培训,陈宇负责教导新战士,可暗中已有特务混入学员中,整训基地的布防图正悄悄流向“山猫组”。
1947 年 1 月 10 日,平山整训基地,寒风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平山公安开始了全面整训,陈宇奉命负责培训公安战士。
天刚亮,训练场的号角“嘀嘀”响起来,新战士们列队站好,马拐枪“哐当”靠在脚边,准备进行射击训练。
王虎攥着枪,额角冒冷汗,靶场那边传来“砰砰”的枪声,他却连靶子边缘都没碰到。
“怎么回事?又脱靶了?”陈宇走过来,指尖摩挲着枪茧,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
王虎把枪往地上一摔,脾气上来了:“这破枪太重!吊两块砖练重心,胳膊都快断了,根本打不准。”
陈宇弯腰捡起枪,突然一阵头晕——1940年刚参军的画面闪进来:他也是这样摔枪发脾气,老班长捡起枪,用刺刀挑着两块砖挂在枪管上,沉声道“练不好就别吃饭”。
“当年我比你还差,”陈宇回过神,把枪递给王虎,指节敲了敲枪管,“老班长用刺刀逼着我练,吊了三天砖,手都肿得握不住枪,可最后能一枪命中百米外的鸟。”
他把两块砖挂在王虎的枪管上,“你要是想当逃兵,现在就走;要是想抓特务、保家乡,就把砖吊稳了!”
(辰时·训练间隙——老周的情报)林悦拿着电报跑过来,脸颊泛红,指尖攥着纸页发皱:“陈副局长,老周传回情报,第三军最近在采购大量防寒物资,还调动了运输队,”她压低声音,语气带气音,“老周判断他们可能有北移计划,想配合‘山猫组’搞动作!”
陈宇接过电报,指尖沾唾液捻过纸页,枪茧蹭过“北移”二字时顿住。“加大对石门的监控,”他抬头看向训练场,王虎正咬着牙举着吊砖的枪,胳膊抖得厉害却没放下,“让施尔昌留意第三军的运输路线,一旦有动静立刻汇报。”
刚说完,林悦的电报机突然“嘀嘀”响起来,是老周的加密电报,内容却让两人脸色骤变:“被北平军统盯上,暂停联络,情报线中断。”
林悦攥紧电报,声音发颤:“老周会不会有危险?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北平接应?”陈宇摇头:“老周经验丰富,会藏好自己,现在去接应反而会暴露他。”
(巳时·课堂培训——纸条疑云)培训课堂上,黑板粉笔灰“簌簌”落,陈宇正在讲肃特技巧,目光却扫到后排的学员张强,正偷偷往旁边学员手里塞纸条。
“张强,站起来!”陈宇突然喊,张强手忙脚乱地藏纸条,脸色发白神色慌张。“把纸条交出来!”陈宇走过去,指节因用力泛白。
张强磨磨蹭蹭掏出纸条,陈宇展开一看,瞳孔骤缩——上面竟是整训基地的布防图,标注着弹药库、宿舍的位置,还有岗哨换班时间。“
这图是谁让你传的?”陈宇的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威慑力。
张强腿一软,差点跪下:“是、是杨亚丽!她给我大洋,让我把图传给另一个学员!”
赵刚正好进来,攥着手铐铁链“哗啦”响,粗喘着说:“我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天天往没人的地方钻,”他一把扣住张强的手腕,手铐“咔嗒”锁上,“带走!去审讯室,问出杨亚丽的落脚点!”
(午时·审讯室)审讯室里,张强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赵刚攥着铁链轻晃,链声混着粗喘:“杨亚丽还跟你说什么了?别想着瞒,不然有你好受的。”
张强咽了口唾沫,声音像砂纸磨过:“她、她说等整训结束,要炸了基地的弹药库,还说‘山猫’组长会亲自带队!”
陈宇皱起眉,指尖敲着桌子:“‘山猫’组长的身份,她没提?”张强摇头:“没提,只说杨亚丽是联络员,负责传递指令。”
陈宇站起身,心里清楚——“山猫”组长一直躲在暗处,这次炸基地的计划,说不定是引蛇出洞的好机会。
(未时·石家庄某宅院)施尔昌摸到杨亚丽的宅院外,院墙很高,墙上插着玻璃碴。
他刚想翻墙,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就看见十几个特务举着枪围过来,为首的正是之前漏网的“山猫组”成员:“施尔昌,早就知道你会来,这次看你往哪跑!”
施尔昌掏出马拐枪,“砰砰”开了两枪,打倒两个特务,却被更多特务包围。“别抵抗了,”特务冷笑着,“杨小姐说了,抓活的,要从你嘴里问出公安的地下情报!”
施尔昌靠在墙上,子弹“嗖嗖”擦过耳边,心里想着林悦——他不能被抓,还没跟她汇合,还没给她哥哥报仇。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枪声,几个情报人员冲过来,是林悦安排的后手!“施尔昌,跟我们走。”
情报人员喊道,施尔昌趁机开枪,跟着他们往巷外跑,特务的子弹“啪啪”打在墙上,碎石“簌簌”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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