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趁人不备从空间取些米和肉干,煮了一大锅稠粥。
丫丫吃得头也不抬。
睡觉时,小柔把自己的小毯子分丫丫一半,两个孩子挨着,很快睡熟了。
柳氏累极,也睡着。
木念坐到龙湖身边,检查他手腕,得重新上药。
火堆噼啪作响,映得他侧脸轮廓明明暗暗。
“今天……谢谢。”木念声音很低。
龙湖抬眼看向木念道:“谢什么?挡那一下?”
“嗯。”木念道。
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出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护着你护谁。”
木念这次没反驳这个称呼。她看着龙湖肿起的手腕,心里某个地方塌软了一小块。
“你那会儿……怎么发现我冲出去的?”木念道。
龙湖看着跳跃的火苗,出声:“我一直看着你。”
木念手一顿。
他继续道:“那孩子,像小时候的木柔。”
木念想起龙湖提过,木柔不是她亲妹,是战场上捡的孤儿。
夜深,众人都睡了。
木念守夜,龙湖靠在她旁边闭目养神。
他低声开口:“白天的水,为什么特别甜?”
木念心里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道:“加了点草药。”
“什么草药?”龙湖道。
木念出声:“祖传秘方。”
龙湖睁开眼,火光在他眸子里跳动,出声:“念儿到底有多少秘密?”
木念别开脸,出声:“睡你的觉。”
此刻洞外,传来一声急促鸟叫,是赵青的信号。
有情况!
龙湖弹起,木念跟上。
洞口,赵青脸色凝重,指着山下。
远处,一条由火把组成长龙,正向他们所在的山头移动。
“是官兵?”木念道。
赵青摇头道:“看着是流民,但有点怪。”
那些人走得异常整齐,没人说话。火光映出他们手中握着的不是行李,是各式各样兵器。
最前面的人打着一面歪歪扭扭旗子,上面画了个看不清图案。
这群人沉默地行进着,目标明确,直扑这座山。
龙湖把木念往后拉,声音压得极低:“回洞里,叫醒所有人。”
木念心直往下沉。
刚避开官府的围堵,又撞上这不明底细流民武装。
这逃荒路,真是步步有灾。
木念看着山下越来越近火光,袖中的手紧紧握住那个冰凉小药瓶。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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