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场的人看到麦子娘这样做,也都觉得挺有道理的。毕竟大家都辛辛苦苦干活了,总不能白干一场吧?于是,众人纷纷效仿麦子娘,一窝蜂地涌向老杨家的鸡窝、仓房、油桶、干农活的工具堆,甚至连灶台上的铁锅都不放过。
只一眨眼的功夫,老杨家的鸡啊、粮食啊、油啊、干农活的工具啊,还有灶台上的铁锅等等,凡是能拿走的东西,都被这帮人给席卷一空了。
而那些最后才得到消息赶来的人呢,到了之后一看,好家伙,能拿的东西都被前面的人抢光了,他们也没啥可拿的了。没办法,这些人只能把周倩的几件破衣服、被褥,还有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给拿走了,好歹也算是有点收获。
更夸张的是,有一个妇女的丈夫居然还直接卸掉了老杨家的一扇门,因为他自己家正好缺一扇门。
院子里叮叮咣咣的,杨大柱和杨二柱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不敢出去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被洗劫一空。
杨大柱满心绝望,家里还成了这副模样,自己的病没了希望,他觉得生活再无盼头。杨二柱则满心都是对周倩的怨恨,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说不定娘在攒个一年半载的钱自己就能娶陈寡妇了,现在可倒好,别说一年半载,这辈子这钱都还不上了。
姜老太太在炕上悠悠转醒,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挣扎着要起来看看。可当她看到家里被抢得一片狼藉时,顿时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今晚老杨家并没有开火做饭,别说粮食了,连炒菜的锅,烧火的柴都被人搬走了。也不知道几点了杨二柱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回了自己屋打算先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可他没想到一回自己屋里,他的被褥枕头都不见了,自己仅有那两件衣服和鞋子也都被拿走了。
他坐在炕上和衣而睡,希望第二天一睁眼,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杨大柱静坐累了,静地躺在娘的屋子里,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他的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不止。他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像沉甸甸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头,他不像杨二柱那般心大,这些事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然而,更让杨大柱感到苦恼的是,他发现自己最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不仅那玩意比以前短了一截,胡子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就在这几天,他竟然察觉到自己的胸部开始逐渐变大,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细腻。
这种变化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无疑是极其可怕的。杨大柱甚至觉得,这比他在外边欠下的那一大笔钱还要令他恐惧。他不想成为一个女人,这件事哪天要是传出去,他全是没脸活着了。
突然间,杨大柱想起娘的里衣里似乎藏着一些钱。虽然这些钱可能并不足以偿还周倩所欠下的债务,但至少可以先拿去给自己看病。想到这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娘的里衣。
摸索了一会儿,杨大柱终于找到了那些钱。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全部掏了出来,连几毛钱都没有放过。
借着微弱的月光,杨大柱偷偷数了一下,大概有八十多块钱。他把这些钱紧紧地握在手里,又把手揣进自己的兜里,然后像做贼一样,摸黑朝着镇上走去。
他担心明天娘醒来后会发现钱不见了,然后把这些钱要回去。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到镇上,找到医院,看看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第二天镇上的医院让杨大柱去县城医院看看,这事也着实蹊跷,现在人太保守,还没出现过这种病例,医生对此也表示束手无策。
杨大柱又步行去了县里的医院,一顿检查下来,又把人推到市里,他又往市里走。几天过去了,钱都花没了,他这病也没治好,只得到了个模糊不清的原因,就是激素紊乱,需要长时间的调理,而且最终能不能恢复也不一定。杨大柱身无分文了,也不想回家了他选择了轻生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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