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玉米地惊情,痞子定终身
李老虎一路哼着跑调的山歌,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回到家时嘴角还挂着藏不住的笑。王桂英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儿子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哟,这是进城捡着金元宝了?笑成这样。”
“比金元宝还金贵!”李老虎凑到娘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娘,我处对象了!”
“啥?”王桂英手里的鸡食瓢“哐当”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你跟谁处对象了?别是又跟哪个村的野丫头瞎胡闹!”
“娘,你想啥呢!”李老虎脸一红,连忙解释,“是知青点的苏晚,苏知青!人家有文化、人又好,跟我处对象了!”
“苏知青?”王桂英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拉着李老虎的胳膊追问,“真的?苏知青愿意跟你?你没骗娘?”
“真的!我亲口问的,她答应了!”李老虎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说,“娘,以后我再也不是二流子了,我要好好挣钱,好好对晚晚,让她过上好日子!”
李老实从屋里走出来,听到这话,浑浊的眼睛里也泛起了光,连连点头:“好,好,有对象就好,有对象就懂事了。苏知青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我咋会欺负她呢!疼都来不及!”李老虎说着,想起系统提示的晚上玉米地的瓜事,还有那丰厚的奖励,心里又活络起来。他琢磨着,得约苏晚一起去,既能吃瓜拿奖,又能趁机跟她亲近亲近,把关系彻底敲定。
他摸了摸怀里系统奖励的雪花膏和刚从黑市换的水果糖——之前吃瓜拿的票证多了,他就偷偷去县城的黑市换了些现金和稀罕零食,黑市是村民们私下交易紧缺物资的地方,隐蔽得很,只要不被公社发现,就能换到不少好东西。这些糖,正好能哄苏晚开心。
“娘,我去知青点找苏晚了,晚上可能晚点回来。”李老虎说着,揣起水果糖,又从柜子里摸了两个白面馒头揣在兜里,转身就往外跑。
“哎,记得早点回来!”王桂英在后面喊着,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红旗村的土路上,把李老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一路小跑来到知青点,苏晚正和陈雪在院子里洗衣服,晚霞映在她脸上,红扑扑的,格外好看。
“晚晚!”李老虎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苏晚看到他,脸颊瞬间红了,停下手里的活,小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李老虎从兜里掏出水果糖,递到苏晚面前,“这是我从黑市换的,城里的水果糖,你尝尝。”
陈雪识趣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聊,我先回屋了。”说完,端着洗衣盆走进了屋里。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暧昧。苏晚接过水果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心里也甜甜的。“谢谢你,老虎。”
“谢啥,你喜欢吃就行。”李老虎挠了挠头,鼓起勇气说道,“晚晚,村里西头玉米地那边,今晚可能有热闹看,我想带你去看看,顺便……顺便跟你说说话。”
苏晚愣了一下,玉米地那边偏僻得很,晚上去有点吓人,但看着李老虎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而且心里也确实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好,不过要早点回来,知青点晚上要锁门。”
“放心!保证不耽误你锁门!”李老虎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说道,“那咱们晚上七点在村西头老槐树底下见?”
“好。”苏晚点了点头,看着李老虎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七点,天已经黑透了,月亮挂在天上,洒下淡淡的清辉,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村西头的老槐树下,李老虎早就等在那里,手里还揣着两个白面馒头,是特意给苏晚带的,怕她晚上饿。
苏晚准时赶来,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粗布衫,手里拎着一个小布包。“走吧。”
“嗯。”李老虎应了一声,和苏晚并肩朝着玉米地走去。
村西头的玉米地一望无际,玉米秆长得比人还高,绿油油的叶子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点吓人。李老虎怕苏晚害怕,下意识地牵住了她的手。
苏晚的手很软,微微有些发凉,被李老虎温暖的手握住,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她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沿着玉米地边缘的小路慢慢往前走。
“你别怕,有我呢。”李老虎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蛮横的二流子。
“我不怕。”苏晚小声回应,脸颊却红透了,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两人走了约莫十分钟,就听到前面玉米地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还有男女之间的调笑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
“就是这儿了,咱们躲远点,别被发现了。”李老虎拉着苏晚,躲到旁边一丛茂密的玉米秆后面,透过玉米叶的缝隙,能清楚地看到前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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