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影响不影响的?”田世军打断我,“世强是我亲弟弟,他现在过得不好,我们帮衬他是应该的。妈说得对,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股份的事,我看就按妈说的办,分他30%的股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田世军说:“你说什么?30%的股份?那可是我们十年的心血啊!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我怎么草率了?”田世军的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世强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30%的股份而已,又不是让你把公司都给他。你就不能顾全大局一点,别这么小家子气?”
“顾全大局?”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谁顾全我的感受?当年创业,我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我每天下班还要摆摊兼职,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家里的事,公司的杂事,都是我一个人扛。现在公司好了,你就要把股份分给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你考虑过我吗?”
田世军皱着眉,说:“我知道你当年辛苦,可那些不都过去了吗?现在我们日子好了,帮帮弟弟怎么了?妈年纪大了,就希望我们兄弟俩能和睦相处,你就不能让妈省心一点?”
婆婆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丽阳。世军说得对,你就别再闹了。分点股份给世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有个照应。”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蛮不讲理,一个不分是非,心里彻底失望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十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强忍着眼泪,说:“我不同意。这股份不能给,要给你自己给,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我靠在门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十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闪过,我们一起住出租屋,一起吃泡面,一起熬夜打拼。那些日子虽然苦,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可现在,日子好了,人心却变了。田世军不再是那个会心疼我、护着我的男人了。他眼里只有他的妈妈和弟弟,根本看不到我的委屈和付出。
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后站了多久,直到田世军来敲门。他敲了几下门,说:“丽阳,你出来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我没有开门,也没有说话。我不想跟他谈,我知道谈了也没用。他已经决定了要把股份分给小叔子,我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田世军见我不开门,又说:“丽阳,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世强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30%的股份,也不算多,以后公司赚钱了,我们还能再赚回来。你就别任性了,出来吧。”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觉得心里特别累,这么多年的付出,好像都成了一个笑话。
田世军敲了一会儿门,见我还是不开门,就没再敲了。我听到他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特别压抑。我和田世军没怎么说话,婆婆也天天来家里,一见到我就说股份的事,劝我同意。
我每天都提不起精神,上班的时候也总是走神。我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的日子好了,反而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我太小气了吗?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那是我们的血汗钱,凭什么要给一个不劳而获的人?
有一天晚上,田世军主动跟我说话。他说:“丽阳,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妈天天在我耳边说,我也没办法。世强是我弟弟,他要是过得不好,我这个当哥哥的脸上也无光。你就答应吧,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看着田世军,说:“补偿我?你怎么补偿我?那些是我们的心血,不是说补偿就能补偿的。田世军,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我公平吗?”
田世军低下头,说:“我知道不公平,可我也是没办法。妈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生气。而且世强他……他也挺可怜的,没什么本事,以后老了也没人照顾。”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忍不住说,“他可怜,是因为他自己不上进。他要是能像你一样努力,早就自己赚钱了,还用得着我们帮衬?你现在把股份给他,不是帮他,是害他。他会觉得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好处,以后会更懒的。”
田世军说:“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帮他一把。丽阳,就当是为了我,你答应吧。”
看着田世军恳求的眼神,我心里特别矛盾。我不想让他为难,可我也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我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苦日子,想起他当年对我的承诺,心里就一阵阵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我同意了,我心里会一辈子不甘心。如果我不同意,婆婆肯定会天天来闹,田世军也会为难,我们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
就这样,我纠结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婆婆又来家里,这次她没有跟我吵,而是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命苦,说小儿子没本事,以后没人依靠。她说她老了,身体也不好,就希望能看到小儿子成家立业,安心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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