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的孕反应渐渐减轻了。王磊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我,家里的气氛温馨又平静。可我知道,婆婆那边的问题没彻底解决,这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随时可能被打破。
果然,在我怀孕五个多月的时候,婆婆突然给王磊打电话,说要开个家庭会议。她在电话里说:“家里亲戚都想看看丽丽,顺便商量下孩子出生后的事,你们周末回来一趟。”
王磊犹豫着问我:“去吗?”
我想了想,说:“去。躲是躲不过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那录音的事……”王磊有点担心。
“带上手机,随时准备着。”我看着他,“要是她在亲戚面前胡说,我们就把录音放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她平时是怎么说的。”
周末那天,我们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开车回了老家。一进门,就看到堂屋里坐满了人,二姑、三姨、表哥表嫂都在,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远房叔叔都来了。婆婆坐在主位上,看到我们,脸上挤出笑容:“丽丽来了?快坐,我给你留了软和的椅子。”
我刚坐下,亲戚们就围过来问东问西。
“丽丽,肚子这么大了,辛苦吧?”
“看这肚子形状,像是个小子呢!”
我笑着一一回应,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寒暄了几句,婆婆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请大家来,一是想让大家看看丽丽,二是有些事想跟大家商量商量。丽丽怀了孕,是我们王家的大喜事,但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
她顿了顿,眼睛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丽丽啊,不是妈说你,以前你生不出孩子,妈着急,说话是冲了点,但也是为了王家好。现在你怀了,妈很高兴,可有些规矩你得懂。”
“妈,您有话就说。”我平静地说。
“好。”婆婆点点头,“第一,这孩子生下来,得跟我们王家姓,这是规矩。”
我和王磊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可笑。王磊说:“妈,孩子跟我姓,本来就是应该的,不用您说。”
“第二,”婆婆没理王磊,继续说,“要是生的是小子,以后就得由我来带,我得亲自教他,不能让他学坏。要是生的是丫头……”她故意停了停,“丫头就你们自己带,我年纪大了,带不动了。”
这话一出,堂屋里顿时安静了。二姑赶紧打圆场:“嫂子,现在男孩女孩都一样,哪能这么说?”
“怎么不一样?”婆婆立刻反驳,“丫头是泼出去的水,小子才能传宗接代!我告诉你陈丽,要是你生不出小子,这婚该离还得离!”
“妈!您怎么又说这种话!”王磊皱起了眉。
“我实话实说!”婆婆提高了声音,对着亲戚们说,“你们不知道,当初她结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我让她跟我儿子离婚,她死活不肯,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怀上了,指不定孩子都不是我儿子的……”
“您胡说八道什么!”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肚子里的宝宝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踢了我一下。
王磊赶紧扶住我:“丽丽,别激动。”
“我激动?”我看着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您在背后造谣还不够,还要在亲戚面前污蔑我和孩子!您太过分了!”
“我污蔑你?”婆婆也站了起来,“我说错了吗?你要是没鬼,怎么不敢让我带你来的医生检查?你就是怕露馅!”
“我为什么要让你带的医生检查?我们在正规医院做的产检,一切正常!”我从包里拿出产检报告,“这是医院的报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孩子很健康!”
婆婆一把抢过报告,看都不看就扔在地上:“这有什么用?现在医院都能造假!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人弄的假报告!”
“你太不讲理了!”我指着她,“您自己说的话,自己忘了吗?”
王磊见我气得发抖,赶紧拿出手机:“妈,您别再胡说了!您平时怎么说丽丽的,我们都录下来了!您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放给大家听听!”
“录音?你们竟然录音?”婆婆脸色一变,“你们就是故意的!想害我是不是?”
“我们不想害谁,只是想让大家知道真相!”王磊按下了播放键。
手机里立刻传出婆婆尖刻的声音:“……她肯定是想先生个丫头稳住你,以后再找机会离婚……指不定是什么野种呢……要是生不出小子,你们早晚得离婚……”
录音还在继续,婆婆那些恶毒的话,一句句清晰地传出来。堂屋里的亲戚们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嫂子怎么能这么说丽丽?”
“这也太过分了,丽丽怀着孕呢……”
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们说:“你们……你们这是故意陷害我!这录音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您心里清楚!”我看着她,“我们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是您一次次逼我们!您在背后说我怀的是假孕,说孩子是野种,现在又在亲戚面前造谣,您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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