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 少女的手冷得像冰,可指尖还留着当年岩浆烤过的温度:“我知道。” 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蓝丝带上,“我也怕过 —— 怕做不好平衡者,怕大家会失望,怕失去阿鸿。” 她把发间的紫罗兰摘下来,别在少女的发间,“可你看,青大陆的赤焰哥哥,他当年抢了风藤,现在在帮小娃搬西瓜;绿大陆的绿璃姐姐,她曾经怪紫月的水晶,现在在帮紫月擦嘴角的西瓜汁。” 她指着冰洞外的蓝丝带,“那些没送出去的消息,不是你的错 —— 是他们没学会‘听’。”
少女的眼泪掉下来,变成了蓝水晶,落在艾妮手心里:“可我…… 我害死了三个小娃……”
“不是你。” 艾妮把蓝水晶放在她的手心里,“是‘不肯听的骄傲’害死了他们。” 她抱住少女,黑白光裹住她的全身,“现在,我们一起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好不好?”
冰洞外突然传来阿鸿的声音:“艾妮!冰湖要塌了!”
艾妮抬头,看见冰洞的顶部裂着黑纹,暗蚀光像蛇一样钻进来。少女突然笑了,她的身体开始变成蓝丝带,顺着艾妮的手腕爬上去:“我要去告诉赤大陆的族长 —— 我听见了火山的声音,我没有撒谎。”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要去告诉蓝大陆的人 —— 不要怕,‘连接’不是错。”
艾妮抓住她的手,可蓝丝带已经顺着她的指尖飘出去,像条蓝色的流星,往冰湖上面飞去。她跟着飘上去,看见冰湖的表面已经被暗蚀光裹住,阿鸿的电弧短棍亮得像小太阳,正拼命撑着能量场;赤焰的战斧砍在暗蚀触须上,岩浆光烧得触须滋滋响;绿璃的生命藤缠住冰缝,把裂开的冰面往一起拉;紫月的水晶悬在半空,发出刺眼的光,把暗蚀光往冰湖外推;伊莱娜的暗沙纹变成了黑色的屏障,挡住了扩散的暗蚀。
“大家!接住蓝丝带!” 艾妮喊着,把少女的蓝丝带往空中抛去。
蓝丝带像条蓝色的闪电,穿过暗蚀光,往各大陆的方向飞去 —— 赤大陆的火山口,蓝丝带裹住正在喷发的岩浆,传来少女的声音:“我听见了火山的声音,我没有撒谎。”;绿大陆的茶田,蓝丝带绕着 healing 草,传来少女的声音:“不要怕,‘连接’不是错。”;青大陆的旧墟,蓝丝带落在紫罗兰丛里,传来少女的声音:“我们一起,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暗蚀光突然开始消散。那些黑色的触须碰到蓝丝带,像被阳光晒到的雪,慢慢化成了水。冰湖的表面重新变得湛蓝,蓝水草开始摆动,像在跳舞;蓝丝带绕着冰湖转,像在织一张新的网 —— 比以前更密,更亮,连各大陆的光讯都开始恢复:赤大陆的光讯传来 “火山果熟了”,绿大陆的光讯传来 “ healing 草籽发芽了”,青大陆的光讯传来 “小娃画了新的西瓜图”。
艾妮爬上冰面,阿鸿立刻跑过来,把她抱进怀里。他的外套上沾着冰碴,可怀里像揣着个小太阳:“没事吧?”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电弧光暖得她鼻子发酸。艾妮笑着点头,指了指天空 —— 蓝丝带正往各大陆飘去,像条蓝色的银河:“她做到了。”
蓝歌走过来,他的蓝头发重新亮起来,额间的光纹像流动的水:“冰湖的‘连接网’恢复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度,“蓝大陆的传讯者刚才说,要把所有没送出去的消息都发出去 —— 包括赤大陆小娃的‘火山果’,绿大陆婆婆的‘草籽’。” 他从怀里掏出块蓝水晶,递到艾妮手里,“这是永恒蓝丝带的礼物 —— 它说,以后蓝丝带会带着各大陆的消息,绕着母大陆转。”
赤焰的大嗓门从冰湖边传过来:“哎!蓝歌!老子上次放的火山果你收到没?!” 蓝歌抬头,嘴角扯出个淡笑:“收到了 —— 在传讯室的最里面,裹着蓝丝带。” 赤焰挠了挠头,把怀里的西瓜往他手里塞:“那这个给你!风藤冰镇的!比火山果还甜!”
绿璃抱着紫月走过来,紫月的水晶里映着蓝丝带的画面:“姐姐!水晶说,蓝丝带要带我们去看各大陆的消息!” 她的手指点着水晶,画面里出现赤大陆的小娃举着火山果笑,绿大陆的婆婆摸着 healing 草籽哭,青大陆的小娃举着西瓜图喊 “赤焰哥哥”。
伊莱娜坐在冰湖边,用暗沙纹编了个小篮子,把夜眼虫放进去:“妈妈说,暗沙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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