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守持正固吉祥,逐步上升台阶。
含义: 上升至高位,需守持正固(贞吉),才能稳步晋升(升阶)。象征上升需循序渐进,不可急躁,以德固位。
六五故事:
踏入朝堂,气象万千。
雕梁画栋,玉阶金銮,文武百官依序而立,衣冠济济。空气中弥漫着薰香、墨香,以及一种无形却厚重的权力气息。
升明身着大夫朝服,立于班列之中。从岐山祭典后破格晋升的春官宗伯丞,到如今位列大夫,参与国政议论,看似一步登天,实则步步惊心。
朝堂之上,远非菖蒲邑那般单纯,也非礼部静室那般清净。这里派系林立,关系错综复杂,一言一行,皆在无数目光审视之下。
他因岐山祝文得君王赏识,这是机遇,却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尤其是那些靠家族荫庇、或是钻营已久才得以立足的官员,对这个“骤登高位”的寒门子弟,多少带着几分轻视与戒备。
第一次参与廷议,议题是关于是否增调民夫,加速修建连接南北的“通济渠”。
工部尚书出列,慷慨陈词:“君上,通济渠一旦贯通,南北物资流通便捷,于国于民,大利也!当征发民夫十万,期以一年,速成此功,彰显我朝盛世气象!”
此议一出,几位与工部往来密切的官员纷纷附和,言必称“盛世”、“伟业”。
升明默默听着,眉头微蹙。他想起在菖蒲邑兴修水利时,深知民力有限,需爱惜使用,更需避开农时,否则便是竭泽而渔。
他出列行礼,声音清晰而沉稳:“君上,臣以为不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这个新晋大夫身上。
“哦?升明大夫有何高见?”国君目光投来,带着探询。
“通济渠之利,臣亦深知。然,治国如烹小鲜,不可扰民过甚。”升明不疾不徐,“今岁各地收成虽可,然仓廪未实。若骤然征发十万壮劳力,且期以一年,必误农时,伤及国本。且北方春旱迹象已显,若再遇灾年,恐生民变。臣以为,此渠当修,然需分作三年,每期征发民夫三万,并避开农忙,给付相应钱粮,方为稳妥。”
他话音落下,朝堂上一片寂静。
工部尚书脸色有些难看:“升明大夫久在地方,或不知朝廷大计。非常之功,需行非常之事!若事事求稳,何以成事?”
另一位资历颇老的大夫也捋须道:“升明大夫心系黎民,其情可悯。然则,恐失之迂阔了。”
面对质疑,升明并未退缩,也未激动,只是再次躬身:“臣非迂阔,乃务实。民为邦本,本国邦宁。贞吉之道,在于守正,而非求速。 根基不稳,纵有高楼,亦易倾覆。请君上明鉴。”
他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陈述利害,坚守着“民为本”的正道。
国君沉吟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缓缓道:“升明大夫所言,老成谋国。通济渠之事,依其所奏,分三年进行,务必爱惜民力。”
这一次,升明没有因为“敢言”而获罪,反而因“持正”得到了采纳。这便是“贞”所带来的“吉”。
退朝后,有同僚悄悄拉住他:“升明,你初入朝堂,何必一来便得罪工部?此事于你并无直接利害,附和即可,何必强出头?”
升明只是笑笑:“在其位,谋其政。既食君禄,见有损国本之事,岂能缄默?”
那同僚摇头叹息,觉得他过于耿直,难容于世。
然而,升明并未因此改变。在接下来的廷议中,凡涉及民生、赋税、刑狱之事,他必依据实情,引经据典,直言不讳。他从不主动结党,也拒绝了几位重臣递来的橄榄枝。有人赞他“持身中正”,也有人私下讥他“不识时务”。
与他同期为官的一位名叫姚逵的官员,则走了另一条路。姚逵善于揣摩上意,精于钻营,与权贵子弟往来密切,更不惜重金结交内侍,打探君王喜好。他常常提出一些看似激进、能快速博取名声和“政绩”的方案,短期内果然官运亨通,几年间便从下大夫升至中卿,升迁速度远超升明。
姚逵曾志得意满地“劝诫”升明:“升明兄,如今世道,埋头做事不如抬头看路。你之才学远胜于我,若能稍通权变,何至于蹉跎至今仍居大夫之位?”
升明看着这位昔日同窗,如今已变得有些陌生,只是平静回道:“升阶之要,在于稳步,不在躐等。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逵兄,好自为之。”
姚逵不以为然,拂袖而去。
升明则继续走着他的“台阶”。他处理经手的每一件政务,都力求扎实稳妥。他核查刑狱,平反数起冤案;他参与修订赋税章程,剔除其中不公的条款;他甚至在一次关于边关贸易的争论中,顶住压力,坚持要求给予边民更多实惠,而非仅仅让少数官商获利。
他的每一步,都迈得不大,但异常坚实。如同登阶,一步一个脚印,绝不跳跃,也绝不停滞。
时光如流水,十年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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