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 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贞,悔亡。
译文: 聚集时得其正位,没有灾祸。但若未能广孚众望,需永远守持正固,悔恨方可消亡。
含义: 居于聚集的领导之位(萃有位),可无咎。但若德行未能完全取信于众(匪孚),则需始终如一地守持正固(元永贞),才能使悔恨消亡(悔亡)。象征位高者需德位相配,持之以恒。
九五故事:
坤泽峰会盟的成功,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中原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以坤公为盟主,融合了风夷、山戎、林越等数十部族的新生联盟,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作为联盟公认的发起者和核心协调者,年轻的萃,因其在会盟过程中的卓越表现和公允品格,被坤公和各族长共同推举,留在联盟中枢,担任“协理执事”,协助盟主处理日常事务,协调各部关系。他依旧谦逊勤勉,并未因地位的提升而有丝毫骄矜。
而德高望重的坤公,众望所归地居于盟主正位(萃有位)。他的居所从僻静的山麓搬到了联盟中心所在的“聚贤城”。这是一座依托于昔日会盟营地发展起来的新兴城邑,象征着各部的汇聚与新生。
起初,联盟上下无不欢欣鼓舞。互不侵犯的盟约减少了边境摩擦,互通有无的政策让物资流动起来,一些小部族首次尝到了安定与交易的甜头。坤公以其年高德劭的威望,居中调和,处置事务力求公允,联盟运转顺畅,确实无咎。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潜藏的问题开始浮出水面,如同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问题主要来自于一部分年轻气盛的部族族长,他们大多在三四十岁,锐意进取,对坤公某些沿袭旧制、略显保守的决策渐生不满。
这一日,聚贤城的议事厅内,气氛有些凝滞。议题是关于是否接纳位于联盟西南边缘、一个名为“泽狩”的小部族加入联盟。泽狩族以渔猎为生,人口不多,但占据着一片水草丰美的沼泽地带。
风夷族的新任少族长(老族长之子)率先发言,他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劲:“盟主,各位族长!泽狩族地虽小,但其位置关键,若能加入,我联盟西南屏障将更加稳固。且其水产丰饶,可补我内陆部族之需。我认为,应当即刻派遣使者,邀其入盟!”
他的提议得到了几位同样年轻的族长附和。
但坤公却缓缓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深思熟虑后的谨慎:“泽狩族性情孤僻,与我等交往不深。贸然邀约,恐其心生疑虑,反为不美。且其地与‘水魈’部接壤,水魈族凶悍,若因吸纳泽狩而引发与水魈的冲突,得不偿失。老夫之意,当徐徐图之,先加强贸易往来,待其心向我等,再议入盟不迟。”
这便是典型的坤公风格——稳重,甚至有些过于保守。
“盟主!如今联盟新立,正需扩张声势,岂能如此畏首畏尾?”山戎族的少壮派将领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水魈族虽凶,难道我联盟数十部族还怕他不成?若事事‘徐徐图之’,机遇转瞬即逝!”
“正是!联盟政策过于保守,资源分配也总偏向那些老旧大族,对我等亟需发展的部族支持不足!”另一位来自偏远小族的年轻族长也抱怨道。
匪孚——坤公虽居正位,但其保守的施政理念,未能完全取信于这些渴望更快、更大发展的年轻一代。信任的裂痕,在看似平静的联盟水面下悄然滋生。
萃坐在坤公下首,安静地记录着会议的要点,心中明镜似的。他理解年轻族长们求变的心情,也深知坤公维稳的苦心。他注意到,当那些质疑声响起时,坤公握着椅背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但老人脸上依旧平静,并未出言驳斥。
议事结束后,几位年轻族长聚在一起,摇头叹息,言语间对坤公的领导能力流露出明显的失望和“悔意”——早知如此,当初或许应推举一位更富进取心的盟主?
这“悔”意,如同瘟疫,若任其蔓延,必将动摇联盟根基。
萃没有加入他们的议论,而是默默整理好文书,来到了坤公的书房。
书房内,坤公并未因方才的争议而动怒,他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逐渐繁华的聚贤城街景,目光悠远。
“萃,你也觉得老夫过于保守,不合时宜了吗?”坤公没有回头,声音平和。
萃恭敬行礼,坦诚道:“坤公,诸位族长求变心切,亦是希望联盟强盛。其言虽直,其心可鉴。”
坤公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老夫岂不知变通之理?然联盟初立,根基未稳,内部整合尚需时日。冒然扩张,或强硬改变旧有利益格局,如同婴孩学跑,极易摔跤,甚至伤筋动骨。萃有位,非为彰显权威,乃为承载责任。 老夫所求,首先是‘无咎’,是联盟的平稳,而非个人声望。”
他走到案前,摊开一份地图,指着联盟疆域:“你看,各部族习性不同,利益交错。老夫若为取悦少壮而强行推动激进之策,必致内部纷争再起。届时,外患未至,内乱先生,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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