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柳青刚降临这片蛮荒大地时，我很好奇，你这小小的形体，如何能承载那么强烈的意识波动。” 女娲神色中透出回忆的恍惚，“我曾试着以你为模板，造出第一个‘小人’形体——便是灵壳。”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那时意识只能维持了一天就崩溃化虚。”
“我便以为，那只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女娲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划过一尊未完成的泥人胸膛，那里尚未刻下神识符文，空空如壳，“却没想到……这场极寒之地的天变，反倒替她稳固了精神结构。”
她怔怔地自语：“我一直照着神树的思维逻辑造物……认为‘高大’才是强大，认为‘形体’本身应当承载力量与意识。”
她猛地抬头，眼神明亮起来，仿佛终于洞察到被神树遮蔽千万年的真相。
“但我错了。原来……形态本身，也是自由的选择。”
她环视周围那些巨大的泥人，又低头看向灵壳——那具外形平凡，却能承载自由意识的身体。
“是‘人’的形态。” 女娲声音轻颤，语气中第一次带上激动与希望，“不是巨人，不是兵器，而是你们这样的……可以思考，可以选择，可以反抗的‘容器’。”
这番话如惊雷贯耳，董辉沉默了，柳青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前辈若真能造出这样一种‘无主之躯’——我们这些修行已深、可将意识抽离于肉身的存在，便能如魂入新舟，借体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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