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南阳府官场,风平浪静。
那场惊心动魄的画皮案在魏远操作下,已被定为“邪道妖人作祟,已被天雷劈死”,完美掩盖了过去。
城中百姓渐渐从恐慌中恢复过来。
只是城南那座相思庙自此香火断绝,再无人敢踏足。
这一日。
一骑快马自北面广陵郡方向而来。
信使一身黑色劲装,背负令旗,腰悬长刀,满面风尘。
他卷起漫天烟尘,在南阳府大街上纵马疾驰,行人纷纷避让。
“广陵郡急令!提刑司回避!”
他一路高喊,直冲提刑司府衙。
府衙大堂之内。
魏远、陈主簿,以及一众提刑司官吏早已闻讯在此等候。
气氛庄严而又带着一丝莫名紧张。
那名信使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入大堂。
从胸口的防水皮囊中,取出了一卷用火漆封印得严严实实的文书。
他环视一周,高声道。
“广陵郡提刑司调令!”
他展开文书,用一种抑扬顿挫,特有的官腔朗声宣读。
“南阳府仵作秦明,屡破奇案。于‘长生教逆案’中,不畏艰险,勇擒首恶;于‘岁魇画皮案’中,勘破奇诡,屡建奇功。”
“其才堪用,其功可彰。”
“兹,特破格提拔秦明为——”
信使的声音陡然拔高,回荡在整个大堂。
“广陵郡提刑司·掌刑录事!”
“官居从九品,即刻整装,不日启程赴任!不得有误!”
此令一出,满堂皆惊!
大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
便是一阵压抑不住,倒吸凉气的声音。
陈主簿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仵作?贱籍?
虽然在南阳府。
他们已经把秦明奉为座上宾看待。
无论是验尸还是破案,南阳府无人出其左右。
但其真实职称,也不过是南阳府第一仵作。
可今日,一跃龙门!
从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贱吏”。
一步登天,成了从九品的朝廷命官!
这在大燕王朝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迹!
掌刑录事更是郡城提刑司里有实权的职位!
拥有独立勘验,审理诡案的权力!
所有官吏捕快看向那个站在堂下的清瘦身影。
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敬畏。
那是仰望。
仿佛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传奇。
魏远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赌对了。
他当众走上前去,亲热地拍了拍秦明的肩膀。
“恭喜秦录事!贺喜秦录事!”
“不,不,以后该改口称呼‘秦大人’了!”
秦明对着他,对着满堂众人,拱了拱手。
“有劳诸位同僚。秦某能有今日,全赖大人与诸公提携。”
他的姿态依旧谦逊。
……
当夜。
漕帮的秘密据点。
灯火通明。
周虎与李夫子已经备好了酒宴。
为秦明庆贺,也为他践行。
得知秦明即将远行的消息,两人眼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喜悦。
“先生,此去郡城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周虎先敬您一杯!”
周虎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李夫子也端起酒杯。
“大人此去前途无量。老朽在此静候大人佳音。”
秦明没有饮酒。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图。
不知用何种兽皮绘制,早已泛黄卷曲的古老地图。
正是那张从墨莲(李衍)记忆核心中,剥离出来的……
【前朝宝库藏宝图】!
“广陵郡高手如云,世家林立,比南阳府要复杂百倍。”
秦明将地图在桌上缓缓摊开,声音沉稳。
“我初来乍到,无权无势,要想站稳脚跟,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
“这笔前朝余孽留下的宝藏。我必须在离开前把它拿到手!”
李夫子和周虎瞬间明白了。
两人立刻凑了上来,目光盯着那张充满神秘符号与山川河流的地图。
李夫子看着图上的标记,眉头紧锁。
“这地图年代久远,用的是前朝的星象定位法,与如今的堪舆之术大相径庭。”
他像是入了魔。
取来笔墨纸砚,将地图上的符号一个个抄录下来。
然后,冲进了自己的那间书房。
“先生稍待!我需要查些东西!”
李夫子的书房就是一座小型图书馆。
各种地方志,古地图,风水堪舆图册,甚至连星象占卜的孤本都应有尽有。
一夜未眠。
李夫子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将图上的山川河流走势,与自己珍藏的所有古籍资料,进行着疯狂的比对,推演。
大脑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飞速地运转。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书房。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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