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的夏末总带着点黏腻的热,巷口的梧桐叶被晒得发蔫,只有偶尔掠过的流浪猫,会踩着墙根的阴影,留下一串浅淡的脚印。
多克罗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捏着一根细铜丝,正往一块电路板上焊——两个月来,这张沙发几乎成了他的“工作台”,垫着西弗勒斯找的旧布,上面散落着电阻、电容,还有几张画满符号的草稿纸,边角都被手指磨得起了毛。
“再焊错一个焊点,你这个月的蜂蜜糖就别想了。”西弗勒斯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刚煮好的薄荷茶的清香。
他端着两杯茶走出来,放在茶几上,目光扫过电路板上的银色焊点——比上个月整齐多了,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把铜丝焊成一团“金属疙瘩”。
多克罗特没抬头,手里的电烙铁稳稳地落在电路板上,蓝色的火苗舔过铜丝,留下一个小小的、圆润的焊点:“这次不会错,我算了三遍——这个焊点要对应魔杖释放‘荧光闪烁’时的能量频率,误差不能超过0.01赫兹。”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拿起茶几上的一张草稿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曲线,旁边标注着“魔法能量波动曲线:荧光闪烁(0.8Hz)、Wingardium Leviosa(1.2Hz)、盔甲护身(2.5Hz)”,还有一串他看不懂的公式:“E=hν(ν为魔法频率)”。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些魔法的‘频率’?我从没在任何魔药书或咒语书上见过。”
“我不知道。”多克罗特放下电烙铁,拿起薄荷茶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指尖的烫意,“就是……测试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好像这些频率本来就该是这样,像记起自己的名字一样自然。”
这两个月,这样的“突然想起来”越来越多。
他先是改进了魔法检测仪器——从最初的“灯泡亮灭”,到现在能在小显示屏上显示具体的能量数值,甚至能分辨不同咒语的能量波动;
后来又开始画奇怪的草图,有时是像“金属球”一样的结构,旁边写着“零室(Zero Room)”,有时是缠绕的线条,标注着“时空漩涡(Time Vortex)”。
还有一次,他画了个像“电话亭”的盒子,下面写着“TARDIS”,却完全不记得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最奇怪的是“时间感”。
他能模糊地“看到”一件事的“可能性”——比如西弗勒斯早上煮魔药时,他能提前知道“艾草会放多半勺”,甚至能说出“多放的半勺会让药水颜色偏深,却不影响药效”。
昨天他去巷口买面包,看到店主的女儿在追一只猫,他突然知道“猫会钻进左边的垃圾桶,三分钟后会出来”,结果真的和他想的一样。
他问过西弗勒斯,这是不是巫师的“预言术”。
西弗勒斯却摇头,说“预言术会看到模糊的画面,不会这么精准,更不会知道‘魔药多放半勺’这种小事”。
多克罗特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这些能力和他身体里的“科技知识”是连着的,就像一根线,一头拴着麻瓜的电路板,一头拴着那些模糊的“时间”“空间”词汇。
“明天就是9月1日了。”西弗勒斯拿起另一张草稿纸。
上面画着霍格沃茨特快的草图,旁边标着“11点发车,魔法保护罩能量波动4.8Hz”。
“车票我给你准备好了,用的是‘史密斯’的名字,海格会陪哈利去车站,你别跟他们走太近,也别让邓布利多看到你的仪器。”
多克罗特点头,目光落在草稿纸上的“魔法保护罩”字样上。
他上周测试过霍格沃茨特快的能量波动——不是真的去了车站,而是拿着仪器对着空气,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火车的样子,仪器就显示出了波动数值。
这种“远程测试”的能力,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我知道。”他把电路板放进布包,手指碰到了包底的一封折叠信纸——是佩妮昨天寄来的,信封上的字迹比记忆里硬挺了许多,没有了小时候的软嫩,连画在右下角的布娃娃,都少了当年的圆眼睛,只草草勾了个轮廓。
他摩挲着信封边缘,忽然想起在女贞路见到佩妮的那天——她抱着他哭的时候,手指攥得他生疼,不是激动,更像怕他突然消失。
送他出门时,反复叮嘱“别跟那个小怪物说话”,提到“魔法”两个字时,声音都在发颤。
这十几年,佩妮早不是当年那个会凑在他身边问“魔法是什么样”的小姑娘了。
莉莉的死、魔法带来的灾祸,把她磨成了原着里那个刻薄、警惕的妇人——对哈利冷漠,对所有和魔法沾边的事避之不及。
唯独对他,这份死而复生的牵挂,让她藏起了大半的刻薄,却还是忍不住在信里透露出恐惧。
信里没提多少温情话,大多是叮嘱:“别吃学校里陌生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用那些‘鬼东西’做的”“达力说你寄来的照片(多克罗特用麻瓜拍立得拍的11岁模样)看起来太小,你在那边没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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