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出口了!”黄真精神一振,加快脚步。
出口隐藏在一处荒废河堤的乱石堆中,外面是环绕北京城的护城河的一条小支流。此时已是后半夜,月明星稀,冰凉的夜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让精神萎靡的袁承志稍稍清醒了一些。
回首望去,曹府方向依旧火光隐隐,人声鼎沸,显然混乱还未平息。
“总算……出来了……”黄真长长松了口气,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然而,他们虽然逃出了曹府这座龙潭虎穴,但危机并未解除。袁承志身中剧毒,急需救治;曹化淳丢失了致命证据,定然会发动所有力量进行全城搜捕;而那份证据,是否能够顺利突破重重阻碍,送达崇祯皇帝面前,依旧是个未知数。
“大师兄……青弟……”袁承志声音虚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们不能停留……必须立刻……寻找安全之处……等待消息……若证据送达,陛下行动,我们需……里应外合……若……若有变……我们也需……另做打算……”
黄真看着袁承志苍白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京城之大,总有我等容身之处!我先找个地方为你稳住伤势,再打探消息!”
他背起几乎无法自行走路的袁承志,温青在一旁小心搀扶,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荒凉的河岸,迅速隐没在庞大的北京城阴影之中。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队东厂番子快马加鞭,手持曹化淳的令牌,冲出了已然戒严的城门,向着四面八方飞驰而去,一道道追缉袁承志等人的命令,伴随着曹化淳的滔天怒火与恐惧,迅速传遍京畿。
而与此同时,一份关乎帝国命运、沾染着鲜血与火焰的密报,正通过丐帮最隐秘、最快捷的渠道,如同潜行的暗流,悄然涌向那九重宫阙的最深处。
风暴,已然离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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