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归化国足那天,巴西网友刷屏“电子厂新员工报到”。
>国安首秀踢飞点球,微博热搜榜第一是“保护性接应新解”。
>直到世预赛生死战,队友传中精确找到我的头顶。
>头槌破门瞬间,工体四万球迷炸出地动山摇的怒吼。
>赛后被记者围堵,我掏出口袋里焐得发烫的身份证。
>“听见了吗?这声音,比桑巴鼓点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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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是咸的,混着工体草皮上被反复践踏后那股子尘土和化肥的独特气味,顺着鬓角一个劲儿地往下淌,流进嘴角,又涩又苦。我撑着更衣室冰凉的墙壁,急促地喘着气,肺叶火烧火燎,每一次扩张都像是要撕裂。耳朵里嗡嗡作响,是刚才那九十分钟里四万条喉咙汇聚成的、尚未完全散尽的巨大轰鸣的残响。赢了。刚刚结束的中超联赛,北京国安主场对阵山东泰山,一场名副其实的绞肉机战役,2比1。我,塞尔吉尼奥,贡献了一传一射。
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带着一股子门外通道里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爆米花甜腻的凉风。队长于大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探进来,汗水把他额前的头发拧成几绺,贴在脑门上,眼睛却亮得惊人。
“老塞!干嘛呢?蔫头耷脑的!功臣!赶紧的,大宝哥请你吃卤煮去!热乎的,管够!”他嗓门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京城爷们儿的豪气,蒲扇似的大手不由分说就拍在我湿透的球衣后背上,力道沉得让我一个趔趄。
我扯动嘴角,想给他一个笑容,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冻住了。功臣?是啊,数据上明明白白写着。可就在两小时前,当我在泰山队两个铁塔般的后卫包夹下,硬是用一个极不协调的、近乎摔倒的别扭动作,把大宝那记贴着草皮急速窜来的传中捅进球门死角时,巨大的狂喜只持续了不到三秒。球网还在颤动,工体北看台那片最死忠的绿色阵营里,那面巨大的、印着我名字和号码的旗帜猛烈地挥舞着,浪潮般的欢呼几乎要掀翻顶棚。但就在那片绿色的海洋边缘,一小撮声音,像尖锐的冰锥,刺破喧嚣,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
“蒙的!绝对蒙的!”
“这巴西佬,运气真好!”
“归化?花钱买来的雇佣兵罢了!”
那些声音不高,甚至很快被更巨大的声浪淹没,但它们像带着倒刺的钩子,死死勾住了我脑子里某根最敏感的神经。雇佣兵?运气?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右边膝盖外侧那个硬邦邦的凸起。那是去年九月,同样是工体,对阵上海海港,一次毫无必要的飞铲留下的勋章——一块永久性的骨刺增生。当时骨头碎裂的脆响,我至今记忆犹新。每一次蹬地发力,每一次急转变向,那块增生都在提醒我它的存在,提醒我为之付出的代价和决心。
“大宝哥,”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卤煮…下次吧。真有点…顶不住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动作幅度很小。大宝脸上的兴奋瞬间凝滞了一下,随即被一种混合着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取代。他太了解职业球员这身伤病的分量了。他没再强求,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那力道带着一种无声的支撑:“成!那说好了,下场踢完申花,必须补上!好好歇着!”他转身招呼着其他兴奋的队友,喧嚣再次包裹住他。
更衣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淋浴间哗哗的水声和远处体能师整理器械的轻微碰撞声。我走到属于我的那个储物柜前,柜门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已经开始泛黄卷边的照片。照片上,里约热内卢科帕卡巴纳海滩那标志性的弧线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色,碧蓝的海水拍打着白色的细沙。照片里没有我。只有一片空荡荡的、承载着我童年所有足球梦想的海滩。
指尖轻轻拂过那片虚拟的沙滩,冰凉的触感。雇佣兵?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汗味、肌肉喷雾的薄荷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豆汁儿那股子独特的酸馊气。思绪不受控制地被拉回到一年半前,那个彻底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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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巴西,里约热内卢,弗拉门戈训练基地外。**
里约午后的阳光,毒辣得能剥掉人一层皮。空气黏稠得如同融化的糖浆,带着海水的咸腥和城市深处垃圾堆隐约的腐败气息,沉沉地压在胸口。我坐在那辆熟悉的黑色大众高尔夫里,引擎熄了火,空调自然也停了。狭小的车厢迅速变成了一个闷热的铁皮罐头。车窗降下一条缝,外面街道上混杂的车流噪音、街头小贩的叫卖、桑巴鼓点零星的敲打,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更添烦躁。
驾驶座上,我的经纪人费尔南多,那个永远西装笔挺、梳着一丝不苟油头的胖子,正唾沫横飞,手机几乎要被他厚实的手掌捏碎,对着那头的人激烈地争辩着,葡萄牙语像连珠炮一样又快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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