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正面刻着“圣莲会”三个字,背面是一朵残缺的莲花纹。
陈月娘继续说道:“昨晚他听到你们要去老宅查探,放心不下,就赶去盯着,不曾想半夜的时候,却撞见了那个挑唆村长炸庙的风水先生!”
她的声音带着恨意,“那人拿着罗盘在老宅附近鬼鬼祟祟,嘴里念叨着镇魂冥器很值钱,还想用洛阳铲挖地,是我夫君用煞气掀翻了他的工具,才没让他得手。”
她将令牌递向林冲,“这是当年害我和夫君那个叛徒张彪的令牌。我一直带在身上,就是为了找到他的后人讨个说法。而蛊惑村长炸庙的风水先生腰间,也挂着和这枚令牌一模一样莲花纹的玉佩,他肯定就是张彪的后人!”
林冲接过那枚刻着莲花纹的令牌,指尖抚过冰凉的纹路。
“难怪他会挑唆村长炸庙,”
他眸色沉了沉,“他根本是想借妖兽之乱浑水摸鱼,趁机盗走冥器。”
思绪刚落,他又猛地心头一沉:“昨晚在村长家吃饭时,我曾用神识扫过全院。刚刚在老宅挖冥器时,也曾铺开过神识。可我和念慈全程都没有察觉到过那个周铁山魂魄的存在。这绝不是普通邪祟能做到的。”
他刚要开口追问女鬼,她夫君是否有收敛气息的法宝,堂屋却突然传来了村长那魂飞魄散般的呼喊:“林先生!快出来!天、天怎么黑了?是不是又来妖邪了?!”
村长夫妇的卧室本就拉着厚窗帘,很是昏暗,林冲此前竟未察觉外界变化。
听到这声惊呼,他足尖一点便冲出了卧室。
刚到门口,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瞳孔微缩。
先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此刻竟像被一只巨手扯过的黑幕彻底给罩住了,天光骤灭,整个村子仿佛突然坠入了深夜。
就连空气也骤然变冷,风卷着尘土刮过院墙,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嚎。
陈月娘也飘出卧室,素色长衣在黑风里猎猎作响。
她本是凝实的魂体,被这股诡异气息一激,竟微微泛着透明。
那些先前扒在院墙上看热闹的村民,先是被突降的黑暗吓得僵在原地,待看到飘在院子中央的陈月娘魂体后,顿时又爆发出了成片的尖叫:“鬼啊!”
“天塌了!快跑啊!”
叫喊声、脚步声、孩童的啼哭声混在一起,村民们跌跌撞撞地往家里逃,连鞋跑掉了都不敢回头去捡。
陈月娘却没心思理会逃窜的村民,她仰着头,望着头顶浓浓黑云,魂体都在微微颤抖。
“这黑云是我夫君的铁血煞气,但煞气里掺着土黄色的地脉气线,是有人用风水术引动地脉冲击了他的魂体!”
她颤抖着指向高空:“他魂体本就不稳,当年中了张彪的散魂毒,现在被地脉气线一冲,煞气才控不住,引发了天变!”
话音刚落,高空突然传来周铁山的怒吼:“张承业!你用断龙气伤我魂体,我今天就是魂飞魄散也要拉你垫背!”
听到这声音,陈月娘猛地转头看向林冲,声音里满是慌乱:“大师!是他!这黑云是我夫君的煞气引动的,他一定是在老宅那边遇到危险了!”
林冲心头一紧,比女鬼的呼喊更让他焦灼的,是村西老宅方向的神识感应。
刚才还能模糊触到夏念慈的灵力波动,此刻竟像被黑云隔绝,彻底断了联系。
他顾不上安抚浑身发抖的村长一家,抬手对空中的陈月娘急声道:“走!立刻去村西老宅!”
话音未落,他周身已泛起淡金色的灵光,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流光射向村西,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陈月娘不敢有半分耽搁,皮甲下的素色长衣在黑风里翻卷如蝶,魂体被气流扯得微微拉长,却始终紧紧跟在林冲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掠过村巷,脚下的泥土路被黑风卷着尘土,发出“沙沙”的轻响,与远处村民的哭喊声渐渐拉开距离。
刚抵达村西老宅,林冲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浓云压得极低,在铅灰色的天幕下,两道身影正悬于半空对峙,剑气与道韵碰撞出细碎的流光,震得下方的断墙都在轻颤。
那黑影身披红色披风,铠甲在阴云下泛着冷硬的光,手持长剑斜指地面,剑刃凝着一层霜白煞气,正是女鬼口中的夫君。
对面的道士则身穿暗黄色的道袍,手中拂尘上的银丝无风自动,眉心拧成川字,拂尘尖端已泛起淡紫色的灵光,显然正蓄势待发。
老宅废墟前,夏念慈等人被一层半透明的灰色光罩困在中央。
光罩泛着浑浊的光晕,将几人的身影笼得有些模糊。
他们齐齐仰着头,目光紧锁高空,夏念慈攥着柳晴的手,眉头拧成了疙瘩。
李康达右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面色凝重。
姜鹏和黄亮则举着探测器,仪器屏幕上的波纹乱成一团,却丝毫没察觉身后的动静。
林冲一眼便看穿了那光罩的底细,那不是什么保护,分明就是能隔绝灵力与神识的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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