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阳光本应暖得晃眼,却穿不透京城西市鬼楼上空的阴沉。
这座三层小楼孤零零立在巷尾,青砖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黄土;二楼的木窗歪歪斜斜挂在铰链上,窗棂间结满灰黑色的蛛网,风一吹就发出 “吱呀” 的哀鸣,像女人的低泣;
楼门口的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却散落着几叠未烧尽的纸钱,是百姓怕 “鬼缠人” 特意扔的,反倒让这里更添几分诡异。
巷口挤满了围观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有人踮着脚往鬼楼里张望,有人捂着嘴小声议论,还有老人拉着孩子往后躲,嘴里念叨着 “晦气”。
衙役们穿着藏青色制服,手持长刀围成一圈警戒线,脸色紧绷 —— 这已是三日内第三起命案,死者都是闯鬼楼寻宝的富商,死状离奇,连仵作都查不出死因,百姓们早传疯了 “鬼楼闹鬼,索命偿债” 的说法。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大人穿着件皱巴巴的石青色官袍,腰间玉带松垮地挂着,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手里攥着卷案宗,脚步匆匆地挤进来。
他刚到巷口,就看到站在警戒线外的沈玥与楚云砚,眼睛瞬间亮了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沈玥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细棉襦裙,外罩一件浅青色比甲,比甲边缘绣着细密的缠枝纹,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
怀里的绒绒探着小脑袋,灰色的身子缩在她的衣襟里,只露出红宝石似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鬼楼的方向,小鼻子时不时抽动一下,像是在嗅什么。
楚云砚站在她身旁,藏青色常服熨帖平整,腰间墨玉牌泛着温润的光,目光扫过围观百姓,自带一股威严,让原本嘈杂的议论声都小了几分。
“景王殿下!沈姑娘!你们可算来了!”
王大人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急切,还带着几分哭腔,“这鬼楼真是要了我的命!三日前,绸缎庄的刘老板进去寻宝,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二楼;前天,粮行的张老板也进去了,死在同一个地方;今早,连城西的李员外都没了!三个死者都是富商,身上没一点外伤,就是脸上带着吓死人的恐惧,仵作查了半天,只在他们掌心发现一点黑痕,连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他说着,打开手里的案宗,抽出三张尸身图纸 —— 上面画着死者的模样,双眼圆睁,嘴巴大张,脸上满是惊恐,掌心都有一个淡黑色的米粒大小的痕迹,位置竟都在掌心中央,像是刻意留下的标记。
“百姓们都说是鬼楼里的女鬼索命,说这些富商当年都欠过女鬼的钱,现在来讨债了!”
王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压得更低,“这几天西市的商户都不敢开门,连路过这条巷的人都少了,再查不出真相,怕是要引发恐慌啊!”
沈玥接过案宗,仔细看着尸身图纸,指尖轻轻划过 “掌心黑痕” 的标注,眉头微蹙。
怀里的绒绒突然动了动,小鼻子蹭了蹭她的下巴,用兽语小声说:“玥玥,那楼里有奇怪的味道,不是灰尘味,也不是霉味,像…… 像腐烂的花草,有点发苦,还有点呛鼻子。”
“腐烂的花草味?”
沈玥心里一动,抬头看向鬼楼 —— 这味道绝不是普通老楼该有的,若真有,说不定就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关键。
她蹲下身,把绒绒放在地上,轻声说:“你再仔细闻闻,味道是从楼里哪个方向来的?有没有其他奇怪的气味?”
绒绒 “咕咕” 应了一声,像颗灰色小球似的,沿着警戒线边缘快速跑到鬼楼门口,小鼻子紧贴着地面嗅了嗅,又抬头对着二楼的方向闻了闻,然后跑回沈玥身边,爪子指着二楼的窗户:“味道是从二楼那扇破窗户里飘出来的!还有一点淡淡的‘铁味’,跟之前狐妖案里刘三的刀味有点像,但更淡。”
沈玥站起身,看向楚云砚,语气笃定:“王爷,这不是闹鬼,是人为作案。绒绒闻到楼里有‘腐烂花草味’,大概率是某种植物提炼的毒药,而‘铁味’可能是下毒的工具留下的。死者掌心的黑痕,说不定就是接触毒药时留下的,只是毒性发作快,没来得及留下更多痕迹。”
楚云砚点点头,目光扫过鬼楼,语气带着几分冷厉:“西市历来繁华,突然出这种‘闹鬼’的案子,背后定有推手。若是真让恐慌蔓延,恐怕会有人趁机作乱 —— 这案子就交给你,我让卫凛带暗卫配合你,查勘现场、追踪线索,都听你调遣。”
“多谢王爷。”
沈玥应下,又看向王大人,“王大人,麻烦让仵作再仔细查验死者的衣物,尤其是袖口和掌心,看看有没有残留的花草碎屑;另外,查一下这三个死者的过往,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或是都去过什么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下毒者的线索。”
王大人连忙点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仵作还在衙门等着,我让他立刻重新查验尸身;死者的过往,我也让人去查,有消息立刻报给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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