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漫过老城区的屋顶,周瑶咖啡店的玻璃门就被风吹得吱呀响。陈砚正帮着关卷帘门,旧罗盘突然在口袋里震动,绿光映出“东南方向:黑雾能量增强”的字样——比下午跟踪的能量强了三倍,显然是组织加派人手了。
“不对劲,他们来了不止两个人。”陈砚按住罗盘,抬头看向巷口,隐约能看到三道黑色身影在徘徊,“得赶紧转移周瑶,这里不安全了。”
苏晚立刻握紧周瑶的手,指尖白光泛起:“我感知到他们带着黑雾束缚带,是来硬的!我们往花坊撤?”
“花坊也不一定安全,他们可能围堵。”赵老板突然从巷口阴影里走出来,银色面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他掏出一把铜制钥匙,递给陈砚,“跟我来,有个地方能躲。”
“安全屋?”陈砚接过钥匙,指尖触到钥匙上的纹路,像是某种灵脉符号,“你早就准备了?”
“我父亲当年留下的,用来藏灵脉资料的地方。”赵老板转身往老码头方向走,步伐很快,“离这里不远,灵脉屏蔽做得好,组织的探测器查不到。”
众人来不及多问,跟着赵老板穿过两条窄巷,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前。楼身爬满爬山虎,门口挂着块褪色的“修表铺”木牌,看起来废弃了十几年。赵老板用铜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潮湿气息截然不同。
“进来吧,把门关上。”赵老板按下门边的开关,天花板上的旧灯泡亮起暖光,照亮了一楼的布局——左侧是柜台,摆着几台老式修表工具;右侧是楼梯,扶手包着磨损的皮革;墙角放着个半人高的铜制装置,泛着微弱的蓝光。
“这是灵脉屏蔽仪。”张老爷子走过去,摸了摸铜制装置,“用阳脉铜做的,能屏蔽半径五十米内的灵脉波动,比花坊的临时屏蔽强十倍。赵老板,你父亲也是懂灵脉的人?”
赵老板没直接回答,只是走上楼梯:“二楼有两个房间,带阳台,通风好。周瑶住里面那间,苏晚可以陪她,外面那间放波动放大器和资料,安全得很。”
陈砚跟着上楼,检查每个房间的窗户——都装了加固的防盗栏,玻璃贴着一层透明的阳脉草胶,“这胶能挡黑雾?”
“我父亲调的配方,黑雾碰到会散。”赵老板推开阳台门,指着远处的老码头,“视野好,能看到码头的动静,要是组织的人靠近,我们能提前发现。”
周瑶走进里屋,看到床上铺着干净的蓝布床单,床头柜上放着个陶瓷水杯,还有一盆小小的晚香花,忍不住愣了:“你还准备了这些?”
“昨天让伙计收拾的,知道你可能需要住一段时间。”赵老板的声音软了些,“阳台能种点东西,你要是喜欢,明天可以带些花籽来。”
苏晚走到窗边,用感知扫过周围:“灵脉很稳定,没有黑雾残留,也没有组织的标记。张老爷子,您再看看这房间的布局,有没有民俗上的讲究?”
张老爷子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指着墙角的位置:“这里埋了阳脉草籽,墙体里混了朱砂,是‘安神阵’的布局,能让人情绪稳定,也能弱化解构的恶意。你父亲很懂民俗啊,赵老板。”
赵老板靠在门框上,指尖划过斑驳的墙壁:“他以前常跟我讲老城区的灵脉故事,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这房子当年躲过噬魂会的搜查,就是因为灵脉屏蔽和安神阵。”
陈砚突然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本旧笔记本,封面上写着“赵敬之”——应该是赵老板父亲的名字。他刚想翻开,赵老板突然开口:“别碰那个,里面是我父亲的灵脉笔记,以后再给你们看。现在先确认安全屋的安排。”
陈砚收回手,点头:“我和赵老板轮班守一楼,晚上值夜;苏晚陪周瑶住二楼,早上一起去咖啡店看看情况,要是组织还盯着,周瑶就暂时别去咖啡店,在安全屋待着;张老爷子白天在花坊盯着,有情况随时联系;林晓继续查组织的动向,警方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会在安全屋周边安排便衣。”
“我没问题。”周瑶坐在床边,摸了摸晚香花的叶子,“就是麻烦你们了,本来该我看咖啡店,现在倒成了累赘。”
“说什么呢!”苏晚坐在她旁边,“保护你不是麻烦,是我们该做的。而且安全屋也能当临时据点,我们可以在这里整理实验资料,不会耽误查案。”
赵老板从楼下拎上来一个黑色背包,放在桌上:“里面有三个迷你探测器,分别放在门口、阳台和楼梯口,一有黑雾靠近就会响。还有两把护灵匕首,苏晚和陈砚各一把,用来应急。”
张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刚做的平安符:“给你们每人带两个,贴在安全屋的门窗上,能增强安神阵的效果。赵老板,你也带一个,你常去拾遗阁,说不定会遇到组织的人。”
赵老板接过平安符,揣进怀里:“谢谢。明天我去拾遗阁看看,能不能查到组织为什么突然加派人手盯周瑶,可能和老码头的仓库有关——他们下周要装新探测器,说不定想抓周瑶逼我们放弃仓库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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