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暮色正浓,苏晚将最后一盆新栽的晚香玉摆上花架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灵脉波动——不是善影的温和,也不是恶影的阴冷,而是带着“陈旧器物”的厚重感,像被岁月磨亮的铜器,在感知里泛着冷光。她刚要翻开奶奶的旧笔记确认,巷口就传来陈砚的脚步声,他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是林晓刚发来的“老城区异闻补充档案”。
“林晓查到,民国时期老楼附近还有一家‘拾遗阁’分号,当年柳静先生藏灵脉名册时,曾向分号老板借过‘影藏符’。”陈砚将纸摊在石桌上,上面标注着分号的位置——就在西巷与东山路交叉口,如今是一家废弃的五金店,“但档案里没写分号老板的名字,只说他‘戴半张面具,藏有大量灵脉旧物’——这描述,像极了现在的赵老板。”
苏晚的指尖突然震颤,那股“陈旧器物”的波动越来越清晰,源头正是拾遗阁的方向:“我感知到赵老板在找我们,他手里拿着一件‘特殊旧物’,波动和柳静先生日志里的‘影藏符’很像。”
两人刚锁上花坊的门,就看到拾遗阁的伙计站在巷口,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赵老板说,两位若在找‘影藏符’的线索,可即刻去阁里一叙,他有东西要交给二位。”伙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木盒上刻着的“栀锁纹”,与张老爷子解读的护灵玉激活符号一模一样。
陈砚握紧桃木剑,苏晚将奶奶的旧笔记塞进背包——她总觉得赵老板这次主动提供线索,不会只是简单的“帮忙”。拾遗阁的木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厚重,推开门时,铜铃发出的声响比上次更急促,阁内的旧物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诉说各自的故事。
赵老板坐在柜台后的藤椅上,银色面具遮住了右脸,左手把玩着一枚铜制符牌,正是伙计带来的木盒里的东西。“两位倒是比我预想中来得快。”他将符牌放在柜台上,符牌上的纹路与柳静先生日志里的“影藏符”完全吻合,“这是民国时期‘影藏符’的拓本,当年柳静先生借走的原版,现在还在我阁里。”
“您为什么突然要帮我们?”陈砚的眼神带着警惕,之前几次拜访,赵老板要么模糊回应,要么直接拒绝,这次的主动让他不得不怀疑,“您早就知道柳静先生与影藏符的关联,为什么现在才说?”
赵老板的指尖在符牌上轻轻滑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是我不想说,是时机未到。你们之前找到的灵脉名册,只记录了灵脉节点的位置,却没写‘影藏符’的用法——这符能暂时屏蔽残影与灵脉的气息,当年柳静先生用它隐藏名册,现在,你们需要用它屏蔽护灵玉的波动,防止首领提前察觉。”
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轻轻触碰符牌,瞬间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与奶奶旧笔记里夹着的“护灵人血脉符”气息相似:“这符需要护灵人的血脉才能激活?”
“没错。”赵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本泛黄的《拾遗阁旧物录》,翻到“影藏符”章节,“上面写着‘影藏符,需护灵人血脉为引,辅以七情执念影的信物,可屏蔽方圆十里内的灵脉波动’——你们之前收集的七情信物,正好能派上用场。”
陈砚立刻掏出七情信物,放在符牌旁,符牌瞬间泛出淡绿光,与信物产生共鸣:“您怎么知道我们需要屏蔽护灵玉的波动?您是不是还知道首领的其他计划?”
赵老板的眼神暗了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旧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他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的脸上带着与沈君彦相似的轮廓:“我父亲当年是拾遗阁分号的老板,也是柳静先生的好友,他亲眼看到首领的祖父放火烧了私塾,还试图抢夺灵脉名册。父亲临终前说,首领家族世代都想利用灵脉和残影牟利,这次他们的目标,不仅是护灵玉,还有老水厂地下的‘残影界通道入口’。”
这个消息让苏晚和陈砚都愣住了。张老爷子之前只说过残影界通道的存在,却没提过入口在老水厂——那里正是他们计划中元节激活护灵玉时,需要联动的灵脉节点。“首领想在中元节那天,趁我们激活护灵玉时,从老水厂打开通道?”苏晚的声音带着急促,“可通道打开需要大量残影的执念,他怎么收集这么多执念?”
“他不需要收集。”赵老板的语气变得严肃,从《拾遗阁旧物录》里拿出一张残页,“我查到,首领在老水厂地下布置了‘噬魂阵’,能强行吸收老城区所有善影的执念——你们之前帮助的许曼、王阿婆、沈青,他们的执念一旦被吸收,不仅护灵玉会失去滋养,通道也会被强行打开。”
陈砚的拳头攥得发白,他想起妹妹陈玥的残影,想起那些还没完成心愿的善影:“我们必须阻止他!可我们只有护灵玉和影藏符,怎么对抗噬魂阵?”
“你们还需要这个。”赵老板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打开后露出一块泛着蓝光的玉佩——玉佩上刻着“沈”字,与沈若微的栀子花玉佩纹路相似,“这是沈君彦当年留下的‘反噬魂佩’,能暂时压制噬魂阵的能量,我父亲藏了八十年,就是为了等能守护老城区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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