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长桌摆满了食物，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江红优雅地用刀叉切着牛排，江蓝则大口嚼着烤肉，两人身边的冷血十三鹰或坐或站，其中苏宁程儿和李凉凉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显然伤势未愈，正低头小口吃着东西，眼神却依旧警惕。
江辰刚坐下，江红便抬眼看向他，嘴角噙着笑意：“那红蝎，滋味还不错吧？”
江蓝咽下嘴里的肉，抹了把嘴：“我可告诉你，这女人留不得，明天就把她的器官全摘了卖掉，心肝脾肺肾，哪样都能卖个好价钱。”
江辰拿起一块烤羊腿，啃了一口，点头道：“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红蝎必须死。”他没丝毫犹豫，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江蓝放下刀叉，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现在咱们的武装力量已经超过一万人，这金三角一半以上的产业都在我手里握着，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现在就是这儿的土皇帝，一方诸侯。”
“二姐给我说说，咱们到底有多少家底？”江辰饶有兴致地问道。
江蓝掰着手指算道：“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成色好的卖给中东的富豪做老婆，差一点的就送去风月场所，都是现成的钱；不听话的女人？简单，扔去制毒工厂，没日没夜地干活，直到累死为止；那些看着有点家底的男人，先让他们骗自己亲人朋友的钱，榨干了就送去矿场做苦力，挖矿、搬石头，什么时候榨不出油水了，就把腰子、角膜割了，一点都不浪费。”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妇女儿童，妇女去种植罂粟，儿童养着当死士，从小训练，长大了就是最忠心的杀手。对了，我们还有自己的兵工厂，能造冲锋枪、重机枪、手枪，甚至迫击炮，就是重武器暂时还不行，等以后地盘大了，坦克、巨炮都得有！”
江红擦了擦嘴角，补充道：“我看不如拿下南边那个大的兵工厂，把生意做大。等在这里站稳脚跟，我们就回华夏，我在那边还有几家公司，正好用来洗钱，顺便把公司做大做强，明面上是正经商人，暗地里……”她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角落里的苏北北端着汤碗，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低着头，不敢看桌上的人，耳朵却将每一句话都听进了心里。贩卖人口、制毒、割器官、兵工厂……这些词语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浑身发冷。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眼前这几个人，才是真正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们谈论着最残忍的事情，却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苏北北偷偷抬眼，看向主位上的江辰。他正和江蓝、江红谈笑风生，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张扬，可说出的话、做过的事，却比谁都残忍。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牢牢抓住这个男人，伺候好他，不然哪天被摘了器官，扔去喂狗，都不会有人知道。
“苏北北，愣着干什么？给江少添汤。”马晨晨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颐指气使。她虽然累得脸色发白，却已完全融入这个集体，对苏北北这种“新人”，自然带着几分优越感。
苏北北一个激灵，连忙端起汤壶，走到江辰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他添汤，手还是在抖。
江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接过汤碗，喝了一口。
江蓝注意到苏北北的失态，嗤笑一声：“怎么？吓着了？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苏北北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我……我没有，我会好好伺候江少，求您别杀我……”
江辰踢了踢她的肩膀：“起来吧，好好干活，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敢耍花样，二姐刚才说的那些，你可以亲自试试。”
苏北北连忙点头，连滚带爬地退到一边，再也不敢抬头。
客厅里的谈笑还在继续，讨论着如何扩张地盘，如何赚更多的钱，如何让江家的势力遍布全球。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那些血淋淋的罪恶，不过是他们通往巅峰的阶梯。
苏北北缩在角落，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最深的地狱，而能救她的，只有那个坐在主位上，最残忍也最强大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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