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是石刚带着十几个苗族士兵，从城墙根的散兵坑里冲了出来！他们手里举着苗刀，专砍日军的后路，日军被前后夹击，慌了神，有的往回跑，有的举着刺刀乱挥。
“好样的！”陈砚看得清楚，石刚一刀劈开一个日军的刺刀，反手又刺进他的胸口，溅了一脸血也没顾上擦。壮丁们见苗族士兵冲了出去，也跟着喊：“杀鬼子！”有的捡起地上的步枪，有的拿起锄头，往日军后面冲。
日军见势头不对，赶紧往后退，陈砚没让追——他知道日军还有主力，不能把兵力耗在追击上。“让石刚他们回来！”他对着下面喊，石刚听到喊声，带着苗族士兵往回跑，手里还拖着两把缴获的三八大盖。
战斗暂时停了下来，城楼下躺着一百多具日军的尸体，还有不少被丢弃的步枪和弹药。壮丁们帮着士兵们把战利品往城楼上搬，有的还在日军尸体上搜出地图和罐头，兴奋地往陈砚手里递：“陈团长！你看，鬼子的地图！”
陈砚接过地图，上面标着日军的进攻路线，还有中华门的城防标记——显然是之前侦察到的。他刚要仔细看，周明轩又跑过来，手里拿着新的电报：“团长！三团那边守住紫金山最后一块阵地了！吴师长让咱们再撑一天，南京城里的百姓就能撤完了！”
“再撑一天！”陈砚把地图递给身边的参谋，对着城楼上的士兵们喊，“弟兄们！再撑一天，百姓就能安全撤出去！咱们黔军的血，不能白流！”
士兵们齐声应着，声音在晨风中格外响亮。张铁柱举起手里的苗刀，刀身上还沾着日军的血：“俺们苗族弟兄，陪团长再杀一天鬼子！”
城楼下的阳光渐渐亮了起来，照在中华门的城墙上，也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有的脸上带着伤，有的眼里布满血丝，却都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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