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幽州关外,枯黄的野草在风中倒伏。叶白夔身披玄色大氅立于将台之上,二十万大军的营帐如黑色潮水漫过平城外的荒原。夜风掠过旗杆,字帅旗猎猎作响,旗下杨素正与张良、田丰等人围在沙盘前推演战局,青铜酒爵中的酒水随着手指点动微微震颤。
报!高句丽军已攻下怀朔城!斥候的呼喊惊破夜色。叶白夔目光扫过帐中众将——赵燃灯轻抚白鸟朝凤枪的鎏金枪缨,刘炎帝的炎帝刀在烛火下泛着暗红锈迹,禺狨王与赤尻马猴各自攥着金箍棒,粗糙的指节在檀木杖身留下道道压痕。
李世民倒是心急。叶白夔冷笑一声,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拔营。李靖善用奇兵,我们须抢在高句丽之前封锁沃野城粮道。他的目光转向赵云:子龙将军,率五千轻骑绕道黑水峡,截断高句丽后路。
与此同时,平城城头,努尔哈赤望着远处两方连绵的营帐,苍老的面庞笼在阴影中。多尔衮握紧手中长枪,枪缨上的红穗被血浸染成暗紫色:父汗,叶白夔与李世民都对沃野城志在必得,我们该如何?
努尔哈赤吐出这个字时,城墙下传来年羹尧整军的呼喝声。他望着退往沃野城的烟尘,眼中闪过狠厉:让他们先斗个两败俱伤。邬文化,你率三万步卒断后,务必迟滞追兵。
次日破晓,叶白夔的中军大旗率先移动。二十万大军列成鱼鳞阵向前推进,铁甲与兵器碰撞声如闷雷滚动。行至离平城三十里处,忽闻号角震天,邬文化率着步卒从土丘后杀出。这位身高丈二的猛将挥舞铁枪,接连挑翻三名骑兵,枪尖带起的血珠溅落在枯黄的野草上。
刘炎帝、雄志武,率刀盾手迎敌!杨素在阵中高声传令。刘炎帝暴喝一声,炎帝刀劈开敌军盾牌,刀锋过处木屑横飞;雄志武的陌刀连斩数人,刀刃卷口仍不退半步。但邬文化越战越勇,铁枪扫过之处人马俱碎,直逼叶白夔的中军帅旗。
千钧一发之际,赵燃灯纵马而出,白鸟朝凤枪化作银蛇,与铁枪轰然相撞。两股巨力相撞,赵燃灯坐骑倒退三步,他却借力翻身跃起,枪尖直取邬文化咽喉。邬文化仓促举枪格挡,赵燃灯趁机横扫枪杆,重重击在他肋下。这位猛将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被随后赶来的亲卫拼死救回。
正当双方激战正酣时,南方突然传来战鼓轰鸣。高句丽军的玄甲骑兵如黑色洪流席卷而来,李靖手持方天画戟立于阵前,身后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叶白夔瞳孔骤缩:变阵!两翼弓手准备!
高句丽军的先锋是李峰与淼。李峰的苍天青龙戟劈开箭雨,所到之处士卒纷纷避让;淼的龙纹红裂枪连挑数将,坐骑嘶风追云驹踏过血泊如履平地。叶白夔军中,关树铭挥舞青龙啸月刀迎上李峰,两人兵器相撞火星四溅;禺狨王与猕猴王同时跃起,金箍棒如泰山压顶般砸向淼,却被她侧身躲过,枪尖回刺直指猕猴王咽喉。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浸透冻土。叶白夔望着陷入苦战的中军,突然抽出佩剑:张军师、韩军师,率预备队从右翼包抄!张良与韩子成领命而去,五千生力军如利剑般插入高句丽军侧翼。
与此同时,赵云的轻骑在黑水峡遭遇睚眦的铁锤军。睚眦的双锤重达百斤,一锤下去连人带马砸成肉泥。赵云夜照玉狮子一声长嘶,人立而起躲过攻击,亮银枪如毒蛇出洞,直取睚眦面门。两人激战三十回合,赵云突然虚晃一枪,调转马头引着睚眦军深入峡谷。待敌军全部进入,预先埋伏的滚木礌石倾泻而下,睚眦军死伤惨重。
平城之战持续至黄昏,三方均伤亡惨重。努尔哈赤的断后部队全军覆没,但成功拖延了时间;叶白夔与李世民的军队呈胶着之势,谁也无法突破对方防线。暮色中,双方各自鸣金收兵,受伤的士卒哀嚎声响彻荒原,未及掩埋的尸体在寒风中渐渐僵硬。而此时的沃野城,努尔哈赤正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烽火,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更大的血战,还在后面。
平城之战后的第七日,残阳如血,将叶白夔军营的旌旗染成暗红色。张良身披狐裘,带着十余名亲卫,穿越两军对峙的缓冲地带,朝着高句丽军营策马而去。寒风吹过旷野,卷起地上未干的血迹,远处还能听到零星的伤兵呻吟。
高句丽军营前,持戟的玄甲军如铁塔般伫立,当张良等人靠近时,数十张强弩立刻对准了他们。叶军军师张良,求见李陛下与李元帅!张良高声喊道,声音在冷空气中回荡。
片刻后,营门缓缓打开。张良下马步行,穿过重重营帐,终于来到中军大帐。帐内暖意融融,李世民身着锦袍,正与李靖、徐茂公等人议事。看到张良入内,李世民微微挑眉:叶白夔派你来,所为何事?
张良行礼后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帐中众人:陛下,如今努尔哈赤退守沃野城,凭坚城固守,粮草充足。而我军与叶军在平城损耗巨大,若继续对峙,恐让努尔哈赤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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