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虹桥机场旁的凌云航空总部，气氛剑拔弩张。会议室里，红木长桌一端坐着凌云航空的创始人赵天雄，他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指上的金戒指晃眼，身后站着几位股东和法律顾问，脸上都带着志在必得的傲慢。长桌另一端，林凡、安然带着财务总监和法务团队，神情平静，与对面的浮躁形成鲜明对比。
“林总，明人不说暗话。”赵天雄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刻意的拿捏，“凌云航空的资质你是知道的，12架货运机、5架商务机，航线覆盖国内20个枢纽城市和东南亚8国，这可是块肥肉。之前谈的50亿收购价，现在得加钱——80亿，少一分都免谈。”
他身后的二股东立刻附和：“没错！这几天有好几家企业找上门，欧洲的汉莎航空还托人带话，愿意出75亿收购我们的核心航线资源。林总要是想捡便宜，那可就错了！”
安然皱了皱眉，拿出之前双方拟定的框架协议：“赵总，我们之前已经达成初步共识，50亿收购100%股权，包含所有机队、航线和资质，现在临时加价30亿，这不符合商业规矩。而且凌云航空的财务状况我们很清楚，目前负债20亿，机队维护资金缺口8亿，再拖下去，恐怕连运营资质都保不住。”
“规矩？在绝对的资源面前，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赵天雄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林凡，“林总，我知道你搞新能源、智能家居赚了点钱，但航空业可不是你玩得起的！买飞机、维护航线、养机组人员，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要人脉？你一个跨界的门外汉，就算买下凌云，也撑不过半年就得倒闭！”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嘲讽：“不如这样，你把50亿给我，我把凌云的货运业务分包给你，你当甩手掌柜，还能赚点小钱，何乐而不为？想全盘收购，你还不够格！”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汉莎航空亚太区总裁沃尔夫冈。他身后跟着几位高管，手里拿着一份收购协议，脸上带着倨傲的笑容：“赵总，我刚接到总部消息，汉莎愿意加价到85亿，收购凌云航空的全部航线和机队，另外再投资20亿用于机队升级。林总，不好意思，看来你要错失这个机会了。”
沃尔夫冈走到林凡面前，伸出手，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林总，我知道凡辰在科技领域做得不错，但航空业是重资产、高门槛行业，不是靠炒作概念就能立足的。汉莎有70年航空运营经验，全球航线网络覆盖100多个国家，凌云跟着我们，才能走得更远。你要是识相，不如把资金投到汉莎的中国项目里，我给你留10%的股份。”
赵天雄和股东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他们早就和汉莎暗中勾结，故意抬价，就是想逼走林凡，趁机卖个好价钱。
林凡没有和沃尔夫冈握手，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85亿？汉莎的诚意，好像有点不够。”
他抬手示意财务总监，后者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投射出一组数据：“赵总，这是凌云航空最新的财务审计报告。截至上月，贵公司负债23.7亿，其中银行贷款15亿，供应商欠款8.7亿；12架货运机中有5架因缺乏维护处于停飞状态，3架商务机的运营资质即将到期；核心航线中有6条因亏损严重，被民航局列入观察名单——这样的资产，50亿已经是溢价，85亿？汉莎是想做慈善，还是想接盘一个烂摊子？”
屏幕切换到另一个页面，财务总监继续说：“更重要的是，我们查到，凌云航空去年发生过3次飞行安全隐患，被民航局罚款2000万，相关记录已经存档。如果这些记录被曝光，贵公司的运营资质可能会被吊销，到时候别说85亿，就是5亿都没人要。”
赵天雄和股东们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们没想到林凡居然把凌云的底细查得这么清楚，连隐藏的安全隐患都挖了出来。沃尔夫冈的笑容也僵在脸上，他只看重了凌云的航线资源，却没深究背后的债务和安全问题——汉莎要是真花85亿收购，恐怕刚接手就得投入巨资还债、维护机队，纯属亏本买卖。
“你……你这是污蔑！”赵天雄色厉内荏地大喊，“那些安全隐患都是谣言，我们的运营资质绝对没问题！”
“是不是谣言，你说了不算，民航局说了才算。”林凡拿出手机，拨通了民航局相关负责人的电话，开了免提，“王局长，您好，我是林凡。关于凌云航空的运营资质和安全记录，想向您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林总，凌云航空的3架商务机资质确实下个月到期，且因之前的安全隐患未整改完毕，我们正考虑是否续期；另外，他们的6条亏损航线，若本月底仍未改善，将被强制取消。凡辰要是收购凌云，我们会优先支持你们的整改和资质续期，毕竟你们的生态项目符合国家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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