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后院工坊摆开了桌子,虽不丰盛,但气氛热烈。
江燃给每个人都倒了点酒,苏软和丫丫是果汁,举起杯:“今天这第一步,咱迈出去了!走得稳,走得响!”
“后面还有更长的路,更多的硬仗!但只要咱们这条心还拧在一起,重塑就倒不了!来,干了!”
“干了!”众人齐声应和,连老马师傅都激动地红了眼眶。
一顿简单的庆功宴,吃得人心暖洋洋。
送走马家父子,收拾妥当,夜色已深。
苏软觉得有些微醺,不是喝酒的缘故,而是情绪高涨后的松弛。
她靠在柜台边,看着江燃最后检查门窗,灯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投在墙上,充满了可靠的力量。
江燃锁好门,转身看到她倚在那儿,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蒙地看着自己,心头猛地一跳。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她:“累了?”
苏软摇摇头,又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软软的:“江燃,我们真的做到了,对不对?”
这少见的依赖模样,让江燃心尖发颤。
他握住她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包裹在掌心,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声音低哑:“对,做到了。这才刚开始,以后会做得更好。”
他的触碰带着薄茧,有些粗粝,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和悸动。
苏软仰起脸,闭上眼睛,主动将脸颊更贴向他的掌心,像只寻求爱抚的猫。
这无声的邀请让江燃呼吸一窒。
他不再犹豫,低下头,吻住了那两片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前几日的安抚或激情,而是带着胜利后的恣意和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他吻得又深又重,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掠夺殆尽,又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喜悦和骄傲都渡给她。
苏软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尽的饭菜香、布料味,还有彼此身上蒸腾出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江燃才勉强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喘息交织。
他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和红肿的唇瓣,眼神幽暗,喉结滚动。
“回家?”他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苏软脸烫得快要烧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将滚烫的脸埋进他胸口。
江燃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
这一次,苏软没有惊呼,只是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得更深。
街道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交织的呼吸声。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回到房间,门刚关上,江燃便将苏软抵在了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吻里多了急迫和渴望。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游移,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灯……”苏软在一片晕眩中呢喃。
江燃喘息着,大手一挥,拉灭了灯绳。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衣物摩挲的细响,急促的呼吸,滚烫的肌肤相贴……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激荡的情潮和劫后余生般的浓烈爱意。
........
苏软累极了,蜷缩在江燃汗湿的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
江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餍足而慵懒。
“明天……”苏软昏昏欲睡,含糊道。
“明天我伺候你睡到日上三竿。”江燃亲了亲她的发顶,语气霸道又温柔,“天大的事,也等我媳妇儿睡饱了再说。”
座谈会成功的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现实生活的齿轮便已咔哒咔哒地继续转动。
第二天,苏软并没能如愿睡到日上三竿。
早上七点不到,她就被胸口一阵熟悉的胀痛感弄醒了。
身边的位置空着,江燃已经起来了。
她刚撑起身,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接着,是江燃刻意压低的声音:“嘘……妈妈醒了,轻点。”
然后,苏软就看到江燃抱着一个裹在柔软包被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孩子走了进来,是念安。
小家伙似乎刚睡醒,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有点迷茫,小嘴巴无意识地吮动着。
江燃身后,李慧娟也抱着哥哥瑾瑾走了进来,瑾瑾则皱着标志性的小眉头,似乎对一大早被抱来有些不满。
“两个小家伙一早醒来就东张西望,怕是知道妈妈昨天累着了,想你了。”
李慧娟笑着把瑾瑾也放到苏软身边,“软软,你奶胀了吧?快喂喂他们,我去把温着的早饭端来。”
苏软心里软成一滩水,连忙接过敏捷地往自己怀里拱的念安,又拍了拍旁边开始哼唧的瑾瑾。
当两个孩子依偎在胸前,满足地开始吮吸时,那种被全然依赖和需要的幸福感,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昨夜的旖旎。
江燃坐在床边,目光几乎粘在母子三人身上。
他看着女儿粉嫩的小脸随着吞咽微微鼓动,儿子皱着眉却吃得认真,苏软低着头,长发垂落,侧颜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苏软的脸颊,又摸了摸儿子肉乎乎的小脚丫。
“辛苦了,媳妇儿。”他声音很低,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苏软抬起头,对他柔柔一笑,摇了摇头。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笼罩着一家四口,空气里弥漫着温热的奶香和宁静的温馨。
喂饱了两个小的,把他们交给闻声进来的江奶奶逗弄,苏软才和江燃一起洗漱吃早饭。
饭桌上,江娇娇顶着两个黑眼圈,却精神亢奋,不停地跟顾言深使眼色。
李慧娟看在眼里,忍不住问:“娇娇,你这一大早挤眉弄眼的,跟言深打什么哑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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