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星看着徐浪苍白的脸色,心里挣扎得厉害。
作为医生,他坚决反对病人带着这么重的伤离开医院。
但作为下属,他清楚自己没有立场违逆老板的决定。
平心而论,跟着徐浪做事,无论是待遇还是未来发展,都比他在市人民医院时要好上太多。
这份知遇之恩,让他更想把徐浪的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然而徐浪去意已决,刘启星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了。
他只能点点头,把担忧压回心底。人在其位,必须认清自己的本分。
听着脚步声远去,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徐浪缓缓靠回枕头上,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刘启星这人,表面古板,内里却懂得审时度势。
按照刚才商定的说法,对外会宣称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五六天后即可苏醒。
这意味着,他还能安心待在这间病房里的时间,不足一周了。
不过,应该足够了。
徐浪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被单下的那枚戒指。
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稍定。
孙凌,你可别让我白等这一场。
江陵市警察局审讯室内,气氛凝重。
陈尚舒双眼紧盯着电视屏幕,当画面中出现一个身着西装、从容下车的中年男人时,不等他发问,旁边醒转过来的牛少平已惊恐地叫出声:
“是他!就是他指使我的!我全是按他说的做的!”
“哼!你犯的事可远不止这一桩!”
方文轩冷斥一声,吓得牛少平立刻缩起脖子,不敢再言。
李怀昌局长面色严肃:“我马上安排人去查这个人的身份和车牌信息。”说完便快步离去。
这时,陈胜斌推门进来,朝陈尚舒低声道:
“尚舒,老爷子电话,让你立刻回医院一趟。”
陈尚舒眉头拧紧,满脸不情愿:“这儿正关键着呢!”
张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儿有文轩盯着,出不了乱子。我开车送你,快去快回。”
陈尚舒这才勉强点头,瞪了牛少平一眼后,跟着张磊离开。
牛少平暗自松了口气,那个煞神走了,他感觉压在胸口的石头轻了不少。
医院特护病房外的休息区,气氛却有些微妙。
陈文太、汪国江、胡庸春以及钟正华夫妇几人围坐一圈,竟似闲话家常般聊着往事,不时还传出低笑声。
这番情景让一旁的徐国立、陈白素等人面面相觑,忧心忡忡中带着不解。
其实陈文太和胡庸春心知肚明,徐浪这“重伤”多半有诈。
以胡庸春对徐浪身手的了解,寻常毛贼岂能轻易伤他心脉?
汪国江与钟正华虽不知内情,但见陈文太这位亲外公都如此镇定,自然也稳坐钓鱼台。
“爷爷,什么事这么急?”
陈尚舒风风火火跑了过来,气息还有些喘。
陈文太朝几位老友点点头,起身将陈尚舒引到僻静处。
他从怀里摸索片刻,取出一个用红绳系着、样式独特的戒指,塞进董尚舒手里。
“明天就是公务员考核,江陵的事再大,你也得给我先回去把试考完。考完了,随你怎么折腾。”
陈文太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小浪他还……”
陈尚舒急了。
“没有可是!”
陈文太打断他,“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就算不为我们着想,不为还躺在那儿的小浪想,你也得想想王家村那些盼着你出份力的乡亲。”
看着孙子脸上闪过的挣扎,陈文太语气缓了缓,拍了拍他的肩膀:
“爷爷不指望你光宗耀祖,但求你走上正路,别再浑浑噩噩。以后若真当了官,记住你这身硬骨头,得用在为民请命上。”
陈尚沉默片刻,紧紧攥住了那枚戒指:“戴手上就行?答案真能直接传到我脑子里?”
“嗯。”
“爷爷,这算作弊吧?您老以前可是最恨这种歪门邪道。”
陈尚舒忍不住调侃。
陈文太脸一板,作势要打:“混小子,还敢消遣你爷爷!赶紧滚蛋!”
陈尚舒咧嘴一笑,灵活地闪身溜向电梯口。
“记住!”
陈文太追着喊了一句,“车在楼下,上去就闭眼睡觉,养足精神!”
“知道啦!”
看着孙子进了电梯,陈文太脸上严父的神色才渐渐化开,眼底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言的期待。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踱回座位,重新融入老友们的谈笑中。
夜深人静,某小区住宅楼内。
咚咚咚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谁啊!”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吼声。
“电力公司的,整栋楼保险闸要临时关闭,麻烦开下门。”
屋内骂骂咧咧几句,灯亮了,拖鞋声由远及近。
门链哗啦一响,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警惕的脸:“关闸就关闸,吵我睡觉干什么?”
“师傅,不好意思,梯子没搬上来,想借您张椅子垫个脚。”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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