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仔细看了一个小时,才放下文件。
“从账面上看,没有发现挪用公款的痕迹,可以排除内鬼的可能。但开支与今年前三个季度相比确实有明显差异,难怪出纳会紧张。”
“不过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许多日用品的价格都上调了几个百分点。单看不多,但总金额加起来就很可观了。”
“这些日用品每天的总支出在五十万上下,一个月就是一千三百万。”
“现在每样涨价几个点,算下来,如果不相应提价,每个月要亏损至少两百万,难怪出纳这么紧张。”
“真是奇怪。”
徐浪双手撑在桌面上,陷入沉思,“一直以来,杨家会都有内部的物资供应体系,就像几年后连锁行业的物流线一样,价格通常很稳定。”
“如果物资价格上调,我不可能收不到任何通知,否则财务出纳也不会来找我。”
“难不成……是有人在暗中给杨姐的清岩会所使绊子?”
“那么,谁会做这种事?”
徐浪眯起眼睛,显然意识到这是杨家会内部有人在搞鬼。
“要说最有嫌疑的,当数杨怀素这女人,她对徐浪怀有敌意,甚至想杀他。”
“但偌大的杨家会,最没嫌疑的也是她——至少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损害杨家会的整体利益。”
“而且她很清楚,徐浪只是暂管清岩会所,之后会交还给杨姐。她不可能让杨姐蒙受损失,被杨家会其他成员指责。”
徐浪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中酝酿着一个计划。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我备车。”
……
经理办公室内,杨怀素正不紧不慢地品着热茶,偷听的女孩静立一旁。
与以往那种冷傲不同,自从上次失手后,女孩整个人都显得惴惴不安。
忽然,电话铃响起。
杨怀素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便站起身:“你去把天字号包厢准备好,有客人要来。”
“是。”
女孩没有问是哪位贵客值得动用天字号包厢,只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杨怀素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疑惑。
尽管客人已经到了楼下,她却并不着急,只是思索着对方此行的目的。
……
再次走进华城海鲜,一切如故。
这次徐浪没有刻意伪装,只戴了副墨镜。
虽然此时客人不多,但眼尖的服务员很快认出了这位家喻户晓的名人。
听说徐浪是来找老板杨怀素,服务员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通报。
在这些服务员看来,他们的老板固然漂亮、富有、吸引人,但和徐浪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当然,这只是世俗的眼光。
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徐浪和杨怀素孰轻孰重。
“徐总,这边请。”
很快,一位女服务员小跑过来,眼中带着崇拜之色,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引领徐浪朝三楼走去。
女服务员只将徐浪带到某间包厢门口,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徐浪不在意,轻轻推开了包厢的门。
还没进门,徐浪就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他并不意外,以为这是杨怀素给他的下马威。
但进门后,却发现杨怀素并不在包厢里。
只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孩——正是那位偷听的女子。
“真巧,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徐浪语气轻松,“伤好了吗?”
“要你管!”
女子本不想搭理徐浪,但见他目光在自己胸前游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我警告你,要是敢把那天的事说出去,我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放心,我嘴巴严得很。”徐浪表面上郑重其事,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开始打量起包厢的布局陈设,“不错,这包厢看似朴素,但墙上的画作几乎都出自名家之手。”
“那面墙更是了得,十幅画中九幅是真迹,每幅都价值数百万。”
“还有这些瓶瓶罐罐,大多是清宫内务府和皇帝寝宫才有的彩瓷,寻常妃子可没这个待遇。”
“徐先生好眼力。”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徐浪回头,看见杨怀素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她指着那面被徐浪评为“十有九真”的墙壁,“你说十幅中有九幅真迹,那剩下的一幅,难道是赝品?”
“其实十幅中都无赝品之说。”
徐浪从容回应,“只不过其中一幅,看不出师承来历,应该不是历史上任何一位名家的作品,而且创作时间距今不过三五年。”
他直视杨怀素,缓缓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幅作品应该出自……小姨您的手笔吧?”
“好毒的眼睛。”
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徐浪,我可不是你小姨。”
她在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相信没有要紧事,你不会来这儿。”
徐浪凝视着杨怀素精致的面容,很想说“你是杨静的小姨,自然也是我的小姨”。
但这话他终究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嘀咕。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清岩会所的日用品供应价格普遍上调了几个百分点。”
“我过来就是想问问,既然供应给清岩会所的日用品涨价了,是不是该提前通知一声?这个月我可是亏了近三百万。”
“这件事,我会帮你问问。”
杨怀素冷着脸。
以她的智慧,岂会听不出徐浪话中有话。
“好了,现在说说正事。既然你主动来找我,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想通了,愿意斩断那些不该有的情丝?”
“没有。”
“你!”
徐浪毫不迟疑的回答让杨怀素勃然大怒。
“徐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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