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塘紧邻江陵市郊,交通便利,日子远比山沟沟里滋润得多。
瓦房少见,多是两层水泥小楼。其中一栋格外破败,门口蹲着三五个光膀子汉子,唾沫横飞地胡侃。
秋意虽近,天气却反复无常,昨儿阴冷,今日又晒得人皮肉发烫。
几条人影突兀地闯入视野。
蹲着的大汉们霎时绷紧,眼神像钩子般扎过去,为首一个厉声喝问:
“谁?”
“劈狗哥叫来的,”来人答得干脆,“看看那逮住的崽子。”
“面生得很,”那汉子眯起眼,疑色更浓,“狗哥人呢?见不到他,谁也别想碰那小子。”
来人正是徐浪一行。
骆家塘巴掌大地方,杂货店买包烟,劈狗报的地儿轻易便问到了。
这答复反倒让徐浪心头一松——人还活着,没被塞进麻袋沉了河。
眼看对方神色不善,他不动声色按住身旁梁涛绷紧的手臂,抢先一步堆上笑:
“几位大哥,真是狗哥交代的活儿,说那小子得装麻袋。哥几个刚出来,面生才好啊,警察查破天也扯不到吴老板头上。”
他朝阿牛使个眼色。
阿牛会意,夸张地一把扯开衬衫纽扣。
几个汉子本已摆出戒备架势,目光触及阿牛袒露的上身,那一片张牙舞爪的青绿刺青,登时愣住。
“真是狗哥的人?”领头汉子犹疑道。
“千真万确!不然能摸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也是,”汉子摆摆手,“跟我来吧。”
他压低声音嘀咕,“手脚干净点,别留尾巴。老板怪罪下来,谁他妈都扛不住。”
徐浪几人顶着几双警惕的眼,踏进这栋二层水泥房。
梁涛趁机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小浪,刚才为啥不动手?”
“涛哥,急不得,”徐浪同样悄声回应,“皓哥关哪儿?屋里还有没有人?冒失闯进去,万一害了皓哥怎么办?”
梁涛心头一凛,冷汗差点下来。
关心则乱,这话点醒了他。只要梁皓还活着,天大的火也得压住。
跟着那汉子上了二楼,停在一扇朽烂的木门前。
汉子努努嘴:“人在里头,进去吧。弄利索了……”他话头忽地顿住。
徐浪等人肌肉瞬间绷紧,杀机暗涌,只等对方变脸就雷霆出手。
那汉子却只是皱眉清了清嗓子,满脸疑惑:“麻袋呢?你们打算把那大活人光天化日扛出去?”
“麻袋?有,在包里。”徐浪悄然吐了口气,拍拍肩上的背包,“老行当了,放心。”
“拿出来看看。”汉子点头。
徐浪眼底寒光一闪:“怎么?”
“那小子又高又壮,怕你们带的麻袋塞不下。”汉子解释。
徐浪眼神瞬间阴鸷。
来时仓促,哪顾得上带麻袋?
他朝阿牛递去一个微不可察的眼神。阿牛会意,脚步无声挪近。
“对了,”徐浪突然左右张望,状似随意,“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就我们哥儿几个,咋了?”汉子毫无防备。
“没什么,”徐浪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就是担心在这做了你,屋里还有人,跑去报信。”
汉子脸上茫然一闪而逝。
下一秒,粗壮的手臂已如铁箍般死死勒住他脖子!
他惊恐地拼命挣扎,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像被抽走的线。
一声沉闷的“咔嚓”响起,他身体一软,彻底瘫了下去。
阿牛轻轻放下尸体,手指探过鼻息,掌心按在胸口片刻,点头:“死了。”
“开门。”徐浪看也不看脚下,径直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烂木门。
房里,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麻绳捆得结实,嘴上封着胶带,衣服上满是肮脏的脚印。
正是梁皓。他看到徐浪几人闯进来,眼中爆出狂喜,挣扎立止。
“皓哥,怎么回事?”徐浪一把撕掉胶布,和梁涛一起麻利地割断绳索,“凭你的身手,能栽在这种货色手里?”
梁皓满脸苦涩:“别提了,那群王八蛋有自制的铁砂枪顶着脑门……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他想站起来,却“哎哟”一声栽倒,抱着腿龇牙咧嘴:“绑了一整夜,血都不流了……得缓缓。”
他靠着墙,用力揉捏发麻的腿,试图找回知觉,“你们怎么摸到这鬼地方的?”
“阿皓!”
梁涛脸色骤然沉得能滴出水,“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别他妈冲动!耳朵塞驴毛了?”
梁皓脸上的羞愧几乎要溢出来。
他知道哥哥没说出口的下半句——你找死没人拦着,可把徐浪也卷进这要命的浑水……他垂下头,声音沙哑:
“哥……对不起,是我混账。”
“皓哥,不说这个。辉哥,你背皓哥。”
徐浪刚想让最壮的阿辉帮忙,王炳阳猛地竖起食指抵在唇边。
“嘘——有人上来了。”
话音未落,徐浪已起身:“辉哥背人,我去解决。”
不等梁涛他们劝阻,他已拉开那扇朽门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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