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运气站在了我们这边。”
他话锋一转,“让财哥再拖政府两天,吊足他们胃口。然后,就是我们收网数钱的时候!”
胡有财正要再次举杯,笑容却微微一滞,忧虑浮上眉梢:“小浪,政府这边是通了。”
“可王家村那边……怎么交代?这地,终究是他们祖祖辈辈的命根子。”
他看向徐浪,“当初我们承诺过,尽量保住他们的地……”
包间里的欢快气氛瞬间冷却。
徐浪指腹无意识地刮过戒指内壁的纹路,眉头紧锁:“财哥,这正是我辗转难眠的原因。”
“计划推进得太快了,快得超出掌控。”
“我原以为王东旭至少能撑一个月,没想到媒体的狂轰滥炸和省委的压力,让他这么快就崩了盘……”
他语气沉重。
命运的轨迹因他的介入发生了剧烈偏移,王东旭承受的压力远超前世,妥协的速度自然也快得惊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咱们亲自去王家村,探探孟村长的口风!”
胡有财压下心头忧虑,再次举杯。
“好!”
众人应和,重新挂上笑容,碰杯饮酒。
但酒杯相撞的脆响下,那份关于王家村未来的隐忧,如同沉入杯底的冰块,寒意悄然蔓延。
……
908室内,灯光柔和。
徐浪将今日的“战果”和关于王家村的忧虑,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苏文羽和郭晓雨。
两女早已习惯他近日的早出晚归,默契地没有追问细节。
听到政府妥协,她们真心为徐浪高兴,眼中满是自豪。
听到王家村的困境,她们秀眉微蹙,努力思索着安慰的话语,提出些天真的建议,明知作用有限,却是她们此刻唯一能给予的支持。
这一夜,三人竟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清晨,徐浪在两条温香软玉的“八爪鱼”缠绕中艰难脱身。
看着枕边两副海棠春睡的娇颜,心中泛起一丝旖旎的暖意。
若有朝一日能真正大被同眠……他甩甩头,压下这不合时宜的遐想。
洗漱完毕,他拨通了胡有财的电话。
约好地点,徐浪轻轻关上房门,步入微凉的晨风。
车子驶入王家村,空气中弥漫着农家特有的烟火气和游客带来的喧嚣。
徐浪和胡有财轻车熟路走进村长办公室。
孟德亮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窗外的晨光仔细读报。
听到动静,老人立刻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胡老板,徐小兄弟!你们可算来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的妙计!不然,村里哪能有现在这太平日子,还能做点小生意?”
他指了指窗外熙攘的人群,语气真诚。
徐浪的目光扫过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象,落在孟德亮脸上,笑容却带上一丝凝重:
“孟村长,我们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件事。”
孟德亮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看着徐浪和胡有财眼中那份迟疑和为难,心猛地往下一沉,声音有些发干:
“你们……是想把那块地……卖了?”
“孟村长,”徐浪斟酌着词句,语气诚恳,“眼下的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计。”
“一则谣言,惊动了太多大人物,引来了太多目光。”
“说实话,我们只是普通商人,扛不住这么大的风浪。”
他顿了顿,直视孟德亮有些浑浊的眼睛,“每拖一天,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风险就多一分。”
“那地底下……终究是没有宝藏的。纸,包不住火。一旦谎言被戳穿,闹到不可收拾……”
徐浪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孟德亮心上:
“到时候,倒霉的不仅是我和胡老板,孟村长,还有整个王家村,恐怕都再无宁日!”
“您想想,现在省里都盯着,全国都看着!如果被人知道这是场骗局,王家村会是什么下场?”
“那些刚尝到甜头的乡亲,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孟德亮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
这些日子沉浸在“繁荣”里,他刻意回避了这最致命的隐忧。
此刻被徐浪赤裸裸地揭开,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再者,”徐浪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安抚,“如果王家村是以‘顶不住政府压力’的姿态交出土地,外界只会同情乡亲们!”
“大家会觉得王家村是被迫的受害者!这反而能给村子赢得好名声!”
“以后无论做什么营生,江陵的老百姓都会高看一眼!吃人嘴短的政府,说不定还会在政策上给些倾斜补偿。”
“孟村长,这不正是您一直想为乡亲们谋求的长远福祉吗?”
孟德亮久久沉默,办公室内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
他摘下老花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好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让我想想……再跟村里人商量商量吧。”
“这一天……我们其实也料到会有,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承载了太多是非的土地,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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