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说我要变身,放屁。
我是要上朝。
天刚亮,宫门还没开,文武百官排成长队等在金水桥外。我混在末尾,青袍洗得发白,袖口磨了毛边,手里捏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纸——昨夜用血默写的密约副本,一笔不差。
有人瞥我一眼,嗤笑:“楚家那个废物也配来早朝?”
我没理他。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清醒。
断剑安静了一瞬。
够了。
礼官唱名,我跟着队伍往里走。玉阶冰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体内那股紫气顺着经脉爬上来,压得太阳穴突突跳。我知道它想冲破什么,但现在不行,得等。
等我把这场戏唱完。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龙椅,冕旒垂珠,看不清神色。萧景珩立在文官列中,白衣胜雪,折扇轻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装得挺像。
可我知道,他昨晚一定没睡好。
毕竟,书房被“盗”,重要文件“失窃”,换谁心里都得咯噔一下。
我往前走了三步,靴底落在金砖上没出声。
“臣楚昭,有密约副本呈递陛下。”
话音落,满殿哗然。
一个老学究冷笑出声:“你?魔法测验连一级都过不了,也敢妄议军国大事?”
另一个附和:“莫不是又想博眼球?上次拍卖会那出闹剧还没丢够人?”
我笑了笑,没争辩。
只是把手中符纸缓缓举起。
晨光透过高窗洒进来,照在纸上,字迹清晰可见:
**“南境王与萧氏密约:三日后起兵,以妖化药剂控城,共取帝都。”**
底下还盖着两枚火漆印,一红一黑,纹路分明。
大殿瞬间静了半息。
随即炸开锅。
“伪造!这绝对是伪造!”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怒喝着冲出来,手指直指我鼻尖,“楚昭素与妖化人勾结,所持之物必为邪术幻化!此等逆贼,当场拿下!”
我偏头看他。
这是萧景珩的授业恩师,礼部尚书李元敬,平日最爱讲“忠孝仁义”,背地里收了多少南境商会的银子,他自己清楚。
我也清楚。
更清楚的是——
他袖子里藏着一瓶紫色药剂。
我笑了。
笑得肩膀微颤,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哦?”我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喧哗,“那你袖子里那瓶‘狼型基因稳定剂’……也是我变出来的?”
没人反应过来。
下一秒,血瞳亮起。
一道无形之力穿透空气,猛地拽出他左袖中的瓷瓶。
白玉小瓶腾空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划出一道弧线,啪地摔碎在玉阶之上。
紫雾升腾,带着一股甜腻腐味,像是烂透的梅子混着铁锈。
我低头嗅了嗅,抬眼看向萧景珩:“这味儿……熟不熟?”
他握扇的手一紧。
我知道他记得。
前几日圣院考核,他折扇脱手,我顺手夹住。那时我就闻到了,和现在一模一样。
殿内死寂。
有人开始后退,生怕沾上那毒雾。
李元敬脸色煞白,踉跄两步:“你……你使诈!那是……是我治风湿的药!”
“风湿?”我歪了歪头,语气忽然懒散,“那你干嘛把它藏在贴身暗袋里?还用三层符纸封着?老头,你当大家都是瞎子?”
他张嘴想辩,却说不出话。
我转向龙椅:“陛下,证据链齐了。密约副本、药剂实物、气味匹配、火漆印章比对……要不要再叫个验毒官来走个过场?省得有人说我冤枉好人。”
皇帝没动。
但冕旒晃了一下。
很轻,却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住了。
萧景珩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温润:“楚兄此番举动,未免太过激烈。若真有谋反之事,为何不早报朝廷,非要等到今日当众羞辱?”
我看着他,慢悠悠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可以早报。”
顿了顿,我咧嘴一笑:“可我不就想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吗?”
他眼神一沉。
“而且啊,”我继续说,“你们萧家做事太不讲究。拿平民试药,烧毁证据,还想嫁祸给我?”
我伸手入怀,摸出另一张符纸——上面写着药剂配方背面浮现的四个字。
陆九渊·亲授。
我没展开。
只是轻轻弹了下纸角:“这签名,要不要也请出来晒晒太阳?”
大殿骤然一静。
连呼吸声都轻了。
萧景珩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家族争斗的范畴。
这是往皇权头上动土。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李元敬,那瓶中药,是你自己带进宫的?”
老臣扑通跪下:“老臣……老臣不知……定是被人栽赃!是楚昭!是他用妖法操控……”
“妖法?”我打断他,“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药剂的编号,和南境王上个月调拨的批次完全一致?编号07-T,第七代改良版,专用于控制雪狼类妖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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