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祭坛的轰鸣还没散,我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不是动不了,是不想动。
刚才那一句“汝既归来,可愿再封己身?”还在空中飘着,字迹泛着血光,像刚从谁的喉咙里挤出来。我没回答,也不打算答。封自己?上辈子干过一次,结果呢?被人当神供着,转头就被自家盟友的子孙拿去炼妖水。
断剑还在手里,锈壳基本掉光了,露出底下暗红的刃纹,跟血管似的,一跳一跳。它现在不抖了,反而安静得过分,像是知道接下来要见的,是它的老熟人。
我往前走了一步。
脚底下的金砖烫得离谱,鞋底几乎要冒烟。可我不急。疯批值系统最近特别乖,没弹一条提示,但我能感觉到它在憋大招——脑子里那股躁动没停,像有群人在看直播,等我下一步操作。
“来啊。”我盯着那块悬在铁链末端的黑晶,“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
话音刚落,整座祭坛猛地一震。
不是冲我来的攻击,更像是……启动了。
地面裂缝里的暗红液体突然加速流动,顺着符文沟槽爬升,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半透明的幕布。紧接着,画面开始闪。
第一幕:天裂了。
黑云压城,一道人影站在深渊之上,手持断剑,一剑劈下。大地崩开,两股邪气从地底喷涌而出,被强行撕成两半。那人没留名,也没回头,只把一块黑晶打入鼎中,封进地下。
第二幕:一群人跪在祭坛前。
领头的是个穿萧家家主服饰的老头,白发苍苍,额头磕出血。他举着手起誓:“愿世代守封印,护苍生于水火。”那持剑的人点头,抬手一点,一道金光注入萧家族徽。
第三幕:百年后。
同个祭坛,但已经破败。几个穿萧家长老袍的人围着黑晶,手里拿着刀,割开平民的喉咙,把血滴进阵法。其中一个还笑着说了句:“先祖守封印,我们……用封印。”
我冷笑出声:“好家伙,祖宗发誓守规矩,后代直接开外挂?”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幕布消散,黑晶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我的话。我盯着它看了三秒,忽然抬脚,一脚踹在支撑石柱的基座上。
“咔”的一声,裂了道缝。
整个祭坛晃了一下,像是被冒犯了。可我没怕。反而更来劲了。
“你们萧家当年舔着脸求我赐福,现在倒学会拿我的封印当培养皿了?”我拍了拍断剑,“你说是不是挺不要脸的?”
剑没回我,但祭坛回了。
地面符文重新亮起,这次不再是防御阵型,而是记忆回放的启动式。一股力量顺着脚底窜上来,直冲脑门。
我知道这是考验——想看更多,就得承受更多。
行啊,我最不怕的就是翻旧账。
我主动闭眼,放开意识:“放马过来。”
下一秒,画面炸开。
不再是片段,而是第一视角。
我看见自己披着黑袍,站在天地尽头,面前是失控的邪灵。它太大了,像一座山在动,吼声能把人魂震碎。我挥剑,不是为了杀它,是为了拆它。把它分成两半,一半封在这,一半锁在我自己身上。
然后,我转身对萧家先祖说:“你们守外,我镇内。若有一日封印松动,必是你们先动的手。”
他说:“绝不敢负此托。”
我信了。
所以才留他们一族昌盛千年。
结果呢?人家拿我的封印当实验室,批量制造妖化人,对外还说是“镇压之力”,赚功德、捞权势、踩异己,一套流程玩得比谁都熟。
睁眼时,我嘴角有点湿。
抹了一把,是血。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终于搞明白了——为什么我每次靠近萧家人,断剑都会抖。不是因为它认得他们,是因为它闻到了背叛的味道。
“阿骨打。”我开口,声音有点哑。
没人应。
我这才想起来,他被挡在外面。回头一看,护罩还在,但他已经趴下了,毛焦了大半,嘴皮都在抖,估计是强行抵抗祭坛排斥力撑到现在。
“你小子还挺硬。”我低声说。
他勉强抬头,眼神涣散,却还是挤出一句:“昭哥……这次……别一个人扛……”
我没说话。
不是不想回,是不能回。
有些事,必须一个人走完。比如面对自己亲手立下的坟,却被别人拿来当台阶往上爬。
我转回身,看向祭坛中央。
那块黑晶又动了,表面裂纹加深,渗出一丝暗红,像血,又不像。我伸手,没去碰它,而是用断剑尖轻轻划过地面符文。
“妖纹解析”发动。
锈剑共鸣,符文反向传回信息——这阵法不只是封印,还是记录仪。千年来每一次有人靠近、试图破解、窃取能量,全都被记下来了。
最新一条记录,时间是三天前。
画面浮现:萧景珩站在祭坛边缘,手里拿着一根银针,针尖沾着血,正往黑晶上滴。他脸色发青,像是在忍痛,但眼神兴奋得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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