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雪花如同一片片晶莹的花瓣,闪烁着点点光芒飘落天地间。
荒野之中,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积雪覆盖整片大地,看不到一丝杂色。
镇子西头,一处较为隐秘的林子当中,阵阵青烟迎着坠落的雪花飘摇直上。
火堆旁,披头散发,饿的快要脱了相的孙昭北,搓着通红的双手,不断哈气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火堆上那只剥了皮的野兔。
这小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纯纯是自己赌气,脾气倔造成的。
明明孙家祖宅就在镇上,家里有着充足的粮食和佣人,他就是不回去。
哪怕是饿的不行了,出来自己找吃的,他也不往祖宅瞅一眼。
今天一早,饿的实在受不了的他,将窝棚翻个遍,找到一串铜钱,准备去镇子上的酒肆弄点吃的。
结果,连续多日的大雪,早就使得酒肆关门闭店,压根不再做生意。
这可让他犯了难,拿着钱买不到吃的,总不能盯着手里那串铜板把自己饿死吧?
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孙大少,决定上山看看,瞧瞧能不能掏个熊窝,弄个野猪之类的吃吃。
实在不行,搞只野鸡尝尝也能解解馋。
谁料,刚走没几步,他就发现了这只在野地里挖洞的兔子。
好家伙,饿了好久的孙昭北,看到这玩意的那一刻,眼睛都开始冒绿光。
一身真气催动到极致,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踩着雪地“嗖”的一声窜出去,愣是撵着兔子跑了十几里,差点把那小玩意累死。
估计这只兔子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能跑。
所性,跑死也是死,被抓了也是死,与其累够呛,不如认命得了。
就这么,孙大少耗费大半体力,拖着疲惫空虚的身子,总算得偿所愿,得到了近二十天来的第一份肉食。
啪……
湿漉漉的柴火堆里,时不时出现一声炸响,望着光冒烟不怎么起火的柴堆,孙昭北有些着急的趴在雪地里,不停吹气。
“呼呼呼呼……”连续几口气过后,这小子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一头扎进雪壳子里。
饿了这么多天,猛一使劲,确实有点受不了。
但为了吃到嘴边的这块肉,孙昭北也顾不上那么多啦,咬咬牙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将最后一口烈酒,极为不舍的倒向火堆。
噗……
当酒液与那微弱的火苗接触之时,轰的一下,潮湿的柴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赶忙将已经串好的兔子,架在火堆上来回翻烤。
虽然之前没干过这活,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反正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口味,只要能搞熟吃到肚子里就算胜利。
“啪……”燃烧的柴堆噼啪作响,刚刚剥完皮,还没冻上的兔子,经过这么一烤,鲜红的血肉迅速变色。
虽然烤的有点黑,但不得不承认,这玩意真挺香,看着就挺好吃。
内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孙昭北,来回转着兔子的同时,不由轻声哼哼起来:“性儿们是天生的贱材,爱风流,爱俏倈,爱那随身的行货子……”
这小子,也是没学过什么正经玩意儿,张嘴就是窑曲。
咯吱咯吱……
静悄悄的荒野之中,急促而又密集的脚步声格外刺耳。
正在哼哼着荤调子的孙昭北,还以为来了什么猛兽,匆忙回头望去,就见林子外的官道上,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慌慌张张左右环顾。
扛着一个麻袋,沿着官道一路飞奔。
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孙昭北,只是瞥一眼便没有继续关注,转而继续转动火堆上的兔子,等待着品味美食的那一刻。
大灾之年,干啥的都有,偷鸡摸狗等事宜更是屡见不鲜,算不上什么大事。
刚才那俩人,慌慌张张扛着麻袋,不用想也知道,袋子里八成是个大活人。
要么是穷的不行了,卖自己家婆娘闺女,要么就是偷鸡摸狗,抓了个不认识的人,准备送到城内菜人铺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只要能把人送上门,菜人铺子就敢收。
他们可不管这人什么来路,这伙人背后都有势力支撑,就算你是偷来的,抓来的人,他们也敢要。
他们心里清楚,这帮穷鬼只会欺负不如自己的人。
碰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
因此,菜人铺子的老板,非常愿意做这样的生意,不光可以拼命压价,还能用官府的名头,吓唬这帮泥腿子。
到最后,只需要花费十分之一的价格,就能把买卖谈下来,何乐而不为呢。
……
咣当……
李家门口,怒火飙升的李沉海,一脚踹塌还在燃着柴火的灶台。
刚刚熬好的一锅稠粥,当着现场上千灾民的面,洒在雪堆里,滚烫的白粥迅速融化周围积雪,升腾起大片蒸汽。
“找!”
“谁要是能找到我儿子,赏银五千两,精米一千斤!”
“同样,如果让我知道谁知情不报,或者参与到这件事当中,我肯定将你全族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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