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续道:“扉间老师……在更下层的‘生命静滞维护中心’。‘九转还阳汤’的其他辅药都已齐备,甚至多准备了三分备份。唯独主药‘千年血珊瑚’,依旧杳无音信。我动用总院和网络的力量,在忍界及其周边已知秘境、深海、古战场遗迹进行了三次大规模探查,发布了高额悬赏,也只得到几条真假难辨的线索。一条指向水之国极北的永冻深海沟,一条指向土之国与雷之国交界处、传说中上古神战留下的‘不焚之谷’地底熔岩深处,还有一条……比较模糊,来自网络上一个偶然连接的、文明程度较低的原始图腾世界,其祭祀传说中提到了‘血色珊瑚能连接生死’,但具体位置不明。”
云清点点头,将这几条线索记下。“千年血珊瑚”确实罕见,关乎生命本源的修补,往往生长在极端环境或与生死规则交织的特殊地域。或许,他这次回归,可以亲自循着这些线索去探查一番。
“对了,”纲手(分身)想起什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刚刚送来的报告,“你刚才在死亡森林那里发现的‘求救信号残响’,网络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
她将报告递给云清。云清快速浏览,结果与他之前的判断基本一致:那苍白色光屑蕴含的信息极度残缺,仅能解析出“终结”、“热寂”、“文明墓碑”、“坐标模糊”、“单向衰变”等零星概念。其源头世界可能已经彻底物理性毁灭(热寂是宇宙终极命运之一,指所有能量达到均匀分布,再无任何运动和生命可能的绝对死寂状态),也可能正处于这个过程末期。信号本身并非主动求救(可能已无主动意识),而是那个世界最后消散时,某种记录文明信息的载体或“世界意识”残片,在彻底湮灭前,偶然被某种空间湍流抛射出来,又巧合地被正在晋升、空间活动更活跃的忍界所“捕获”。
“网络评估,该信号本身已无实际威胁,也不大可能追踪到其源头(源头可能已不存在)。但其蕴含的‘热寂’‘终结’概念,与无量量劫的部分特征有微妙相似之处,已作为背景资料录入相关数据库,供远期研究参考。”纲手(分身)总结道。
云清放下报告,沉吟道:“虽是偶然,却也提醒我们,诸天万界,生灭无常。即便是发展到极高程度的文明,也可能面临无法抗拒的终极归宿。我们的医道,能否……不仅仅治疗个体与世界的‘伤病’,未来或许也要思考,如何面对这种整个宇宙尺度上的‘宿命’?这或许,也是元灵前辈回归本源前,留给我的更深层次的课题。”
纲手(分身)闻言,神色也严肃起来。这个命题太过宏大遥远,但医道若真要有大成就,目光确实不能局限于一时一地。
两人又就总院未来发展、忍界整体策略、以及云清接下来的行程计划交流了许久。云清决定,先在木叶停留数日,全面了解总院运作,亲自查看夕和扉间的情况,然后便开始着手调查“千年血珊瑚”的线索。
就在交谈接近尾声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纲手(分身)扬声道。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医疗忍者,神情恭敬中带着一丝兴奋:“院长大人,火影大人(指卡卡西,纲手是院长兼火影,但具体事务常由卡卡西代理执行),‘第七班’的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春野樱三位,刚刚完成了为期三个月的边境巡逻与基层医疗支援任务,已经回村报到。他们听说……听说云清大人回来了,非常激动,请求前来拜见。”
鸣人、佐助、小樱……
云清眼前浮现出三个性格迥异却同样坚定的少年少女身影。他离开时,他们还是刚刚开始接受他医道理念熏陶的下忍。如今一年多过去,在纲手和卡卡西的培养下,在木叶整体变革的环境中,他们又成长到了何等地步?
“让他们过来吧。”云清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也很想看看,我当初在木叶留下的‘种子’中,最特别的这几颗,如今发芽成长得如何了。”
纲手(分身)也笑了:“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三个小家伙,尤其是鸣人和佐助,现在可是总院年轻一辈里的风云人物,也是推行药灵查克拉与战斗结合路线的成功典范。就是闹腾起来,也够让人头疼的。”
很快,走廊里传来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急切。
新的篇章,就在这混合着故乡温情、使命重量与弟子期待的脚步声里,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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