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的眉头并未舒展,但眼中的戒备和愠怒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悸。她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孩子般的少年,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云墨离听到她的声音,哭声才渐渐止住,但依旧在抽噎,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泪珠,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配上他那张清俊绝伦的脸,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努力平复着气息,看向李红玉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孺慕。
“不……不认识现在的你,”他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但已清晰许多,“但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就是小姐的女儿!凤家流落在外的血脉,我的小小姐!”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郑重介绍自己,脸上努力绽开一个带着泪痕却无比真诚的笑容,那笑容干净纯粹,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对了,我叫云墨离,云是小姐也就是你的母亲凤清漪,她的乳名换做云瑶,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正是因为很少有人知道你母亲的乳名,所以,你母亲才用了她乳名里那个云字赐予我的姓氏,墨离是我的名字。”他顿了顿,补充道,“小姐以前总说,我的眼睛像墨玉,性子却希望我能……嗯,洒脱些。” 他这一笑,眉眼弯弯,竟真带了几分少年人的明媚,漂亮得不像话。
“李红玉。”李红玉报上自己的名字,语气缓和了不少,但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她凝视着云墨离,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云墨离,你为什么叫我小小姐?你和我娘……凤云瑶,又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凤家,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抛出,她的心跳得飞快,预感到一个关于自己身世的巨大秘密,即将揭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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