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扶着林芸进了套间。这是一个卧室。
林芸一头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姜枫看了一眼门外，趴下身低声说道：“东西在哪？我很需要。”
林芸睁开了眼：“没了，真的没了。”
姜枫又问：“你不回家了吗？不要你家人了？”
林芸摇了摇头：“别说了好吗？这和你没有关系。”
“好。我不问这个。那你告诉我，之前杜老板的别墅真的卖了吗？杜老板搬到这里住了？”
“这是我的住处。他有很多房子，我喜欢清净，所以我住在这。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就走吧。找你的小岚去吧。”
听到“小岚”两个字，姜枫的拳头“唰”地握紧了，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真想给林芸一拳，可理智让他忍住了。拳头慢慢松开，指腹上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听到小岚的名字，姜枫握紧了拳头，想给林芸一拳，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可是他忍住了，拳头也松开了。
林芸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愤怒，冷笑道：“你是不是恨我？我变成这样让你失望了吧？”
姜枫没有说话，忽然俯身抱住了她，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带着压抑的怒火，带着复杂的情绪，吻得又急又烈。
林芸愣了一下，用力推开他，生气地说道：“你干什么？我不是你老婆。”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姜枫喘着气，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你和普通人不可能有孩子，我们之前失败，是因为孕育时间不够。正常该是三个月，你一个月就生了。一号说过，我们有可能成功的，你不想再试试吗？”
林芸眼中的怒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动摇，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万一真有了孩子，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没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走吧，别再找我了！”
“你……”姜枫想问她要小岚怀孕的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为了小岚的安全，他必须保守秘密。
他又抱住林芸亲了起来，这一次拥抱的很紧，林芸和她的体能旗鼓相当，想要推开他，也很难。
姜枫吻得热烈而偏执，像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怨气，又像是要让她亲身体会小岚此刻的处境。两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种近乎报复的急切。
林芸眼角流出了泪水，放弃了抵抗：“你以前都是躲着我，现在怎么了？”
姜枫随口轻声道：“现在你不是也不一样了吗？我们都不是人类，也许我们的孩子才能对付一号他们。”
“你是这么想的？所以你要和我生孩子？”
姜枫趴在她耳边，气息温热：“我现在没了能量，什么也做不了。能量块……真的没了吗？”
“你不是还有一半吗？”
“没了。”说着话，他撩起了林芸的裙摆。
林芸摇了摇头：“我的也没了。真的。”她顿了顿，“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见不得我过得好吗？杜老板会杀了你的。”
“杜老板杀我？”姜枫冷笑一声，“他那样欺负你，我还想杀他呢！”
“你真要杀他？”林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动手？”
“之前我不想杀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安稳过日子。”姜枫的声音沉了下去，“可现在我发现，我想远离他们，过平稳的生活根本做不到。他们就像蚊子，无处不在，伤害我的朋友，伤害我的家人。我要报仇！”
林芸抱住了他，轻声道：“那你最好快点，说不定杜老板一会就来了。”
姜枫又亲吻了上去，似乎带着一种决绝，腰部弓起又舒展的瞬间，林芸身体一颤，下意识抱紧了姜枫，迎合着他的律动，颤抖着说道：“如果……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那……你还要我吗？”
“那你舍得现在的生活吗？”
“你不是要为我报仇，要杀了他吗？我如果真怀了孕，在他看出来之前，你就杀了他，他的财产至少一半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如果愿意……我们……”
“没有能量，恐怕很难报仇。”
“杜瑄，可以利用她，她我想杀杜老板。或者，你把她绑架，把杜老板的人引出去，我来动手。”
“我好好想想再说。”
……
姜枫离开时，耳边还回响着林芸的话：“我等你回来。”
他坐在车上，慢慢往前开着，心里忽然觉得自己也变了，对于林芸本来是恨，可是刚才在一起的时候，那恨意却在激情中消失殆尽。本来是报复林芸，却偏偏又变成了牵挂。
现在该去哪？回郭总给他的别墅吗？恐怕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杜老板怎么办？要不要报仇？林芸会不会真的怀孕？
他觉得应该留一个电话给林芸，眼前这条路狭窄，两边是开垦的菜地，无法掉头。
从车上下来，脚步也有点虚浮，摇摇晃晃往前走去，再次来到了院门前。
院门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样子，看来没有人进出。
轻轻推门进去，他尽力不发出声音，不惊醒杜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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