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大师的意思是......”
钱无忧是真没想从一位“圣地”的“武林神话”口中能听到这两个字。
他听明白了普照大师话中的意思。
对于人类来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修炼成精，都属于“异类”的范畴。
但对于那些“异类”来说，人类可能只是“异类”之一罢了。
“如钱施主所想！”
“若非钱施主遭遇那“妖怪”，贫僧也不会告知钱施主此事。”
“阿弥陀佛！”
普照大师低眉念诵一声佛号。
人类自诩万灵之长，没想到只是被人圈养在此的牲口。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信念崩塌。
就此了断自己也说不定。
“那圈养我们的是什么妖怪？”
钱无忧两世为人的阅历，接受的倒是很快。
既然早已发现了被圈养的事实，以人类这个种族的特性，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知道！”
普照大师言简意赅，摇了摇头。
“不知道？”
钱无忧愣了一下。
从大乾王朝覆灭，到这些“圣地”发现妖怪的存在，以及这片天地的真相。
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了。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武林神话”，就连“圣地”都不知道换了多少。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钱施主莫非以为是某个大妖或者妖怪势力“刻意”圈养我们？”
普照大师看着钱无忧，一言道出了他的想法。
“莫非......”
“不错！”
“根据历代圣地以及无数先贤的调查。”
“这所谓的圈养，应该是某个大妖或者妖怪势力随意的“画地为牢”而已。”
“人类的寿命虽然普遍高于大部分飞禽走兽。”
“可一旦这些“异类”修炼成妖，那么大部分的寿命会远超人类。”
“以“武林神话”来说，一般的“武林神话”寿命不过区区数百载。”
“迄今为止，获得最久的一位“武林神话”也堪堪八百之寿。”
“而钱施主所见那只龟妖，恐怕至少得有两三千岁，还年轻的很。”
“当然了，龟类妖物在众妖之中也算极其特殊的存在，不能以常理参考。”
异类一旦修行，它们的血脉会进行“返祖”。
这可能才是它们寿命暴涨的原因。
钱无忧心里猜想道。
这一点从“铁君”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食铁兽的寿命一般只有三四十年。
可他用“紫极真气”悄悄检查过“铁君”的身体。
现在的“铁君”活个一百年根本不是难事。
“大师！”
“晚辈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普照大师这些话似乎憋在心里很久了。
今日难得遇到一个能说的，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师从刚才开始，分别说了“妖类”、“妖怪、”“大妖”三种不同的称谓。”
“不知这分别代表着什么？”
“还有，晚辈自诩如今的武功，在江湖上的“大宗师”里面含有敌手。”
“可面对那只龟妖依旧吃力，不知“武林神话”到底是何种境界？”
“还望大师解惑。”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上流社会”的人。
钱无忧当然要抓紧机会。
正好窥视一番江湖的全貌。
“贫僧就猜到钱施主会有此问。”
普照大师顿了顿时，似乎在踌躇语言。
“所谓的“妖类”、“妖怪、”“大妖”三种称呼，确实是我们对“异类”的一种境界划分。”
“钱施主所遇的那只龟妖，就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妖怪”。”
“这种境界划分尽管比较粗糙，不过还是能够适用于绝大部分情况。”
“我们先从“妖类”说起吧，但凡踏上修行之道的“异类”，不论强弱，我们都统称为“妖类”。”
“就好比人类武者刚刚感知到内力，乃至钱施主这样的大宗师，都在这个范畴。”
“跨度竟如此之大？”
钱无忧稍稍有些惊讶。
“并不大，只是我们人类习惯“细分”而已。”
“能够修炼，开启灵智，这才是“妖类”的标识，而非体内妖力的强弱。”
“对于钱施主来说，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和宗师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普照大师摇了摇头。
“从“妖类”到“妖怪”的一个重要标识，就是在体内凝成“内丹”。”
“到了这个境界，那才是真正的妖怪。”
“踏空而行，翻江倒海，有着种种神异......”
“这一点，钱施主应该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普照大师的目光落在钱无忧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上。
能够从一只“妖怪”手里逃掉，不管怎么说，这表现都非常惊人了。
“那“武林神话”是？”
钱无忧没有在意普照大师的目光。
只是听到这里，他隐约猜到了一点东西。
还需要普照大师证实而已。
“道门“金丹”，佛家“舍利”，魔道称“魔种”。”
“只有达此圆融无漏，即为“武林神话”。”
“否则即便你有千年功力，终究是一个凡人。”
普照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钱无忧一眼。
他来到“寒江城”后，这里的事情少有能够瞒过他的耳目。
城中百姓还有不少在讨论一门名叫《易脉移功大法》的武功。
“莫非还真有身具千年功力还未结成“金丹舍利”之人？”
“虽凤毛麟角，但总是有的。”
“不过若真身负千年功力还未结成“金丹舍利”，也可称为另类的“武林神话”。”
“他们的寿元虽不会增长，但实力一般不会逊色“武林神话”太多。”
钱无忧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也感觉如果自己有千年功力的话。
那对上“北寒山脉”的那只龟妖，断然不会这么狼狈。
“那“大妖”又是怎么回事？”
“化形大妖！”
普大大师缓缓道出四个字。
“随着修行渐深，大部分“异类”可开始炼化喉中横骨，口吐人言，褪去兽身，化形成人。”
“如果真遇上化形大妖，就连贫僧也只有亡命奔逃的份。”
普照大师再次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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