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劈开的魔阵在烟尘里重新合拢,青灰色的阵纹像被揉皱的糖纸,在云里舒展成新的符。乌云仙的混元锤还卡在阵眼的裂缝里,锤头的青铜纹沾着的蜜突然凝成透明的茧,把重新凝聚的混沌气都裹成了琥珀 —— 可那些茧刚成型,就被从地底钻出的新阵纹绞成了碎光,像捏碎的冰糖。
“这破阵还带自动修复功能?” 乌云仙往回拽锤子时,看见刚被砸烂的阵眼处冒出淡粉的光,凝成个新的魔兵虚影。那家伙手里的长矛还沾着半块杏仁酥,显然是用之前散落的点心灵力凝聚的,“上次在碧游宫拆过的阵盘,没这么邪门 —— 至少它们不会偷点心当材料!”
燃灯道人的紫金钵突然在半空转了三圈,钵口的金光把周围的阵纹都照成了透明的丝。他往指尖的蓍草瞥了眼,看见草茎在光里凝成十二道虚影,像撒在沙盘上的红豆:“十二处核心阵眼,按地支方位排布。” 金光里突然炸开无数星图,把魔阵的纹路都映成了淡金,“上次在灵鹫山见过类似的阵局,得同时下手 —— 就像剥橘子得先找对纹路,不然越剥越乱。”
有尊魔神突然从新凝聚的阵眼里钻出来,青灰色的皮肤裂开无数缝隙,里面渗出灰黑的光。它往燃灯道人方向挥斧时,斧刃突然卡在半空 —— 原来紫金钵的光把斧柄凝成了透明的冰,把混沌气都冻成了半透明的块:“区区凡僧,也敢窥破阵眼?” 它往阵眼方向咆哮时,牙缝里掉出半块栗子糕碎屑,把冰壳都染成了淡粉,“上次在混沌边缘吞过星辰,你们的法宝还不如枯枝硬!”
“硬不硬得试过才知道。” 杨戬突然化作道金光掠过魔神头顶,三尖两刃刀在光里凝成道弧线,把冰壳劈成了淡金的光粒。他往阵纹深处冲去时,看见那些青灰色的纹路正在脉动,频率竟和远处九幽血莲的颤动画出相同的波纹,像两口同步滴水的钟,“这阵的心跳和血莲一样!” 他往哪吒方向传去神识,同时用刀背拍碎个扑来的魔兵,“就像糖葫芦串 —— 血莲是柄,阵眼是糖球,得先把木柄抽了!”
哪吒刚把火尖枪从焦黑的触手里拔出来,就收到杨戬的神识。紫焰在他周身凝成个光茧,把脚踝上的血痕都裹成了淡金的光粒 —— 那些血色触手上的纹路正在淡去,露出底下灰黑的阵纹,和魔阵的纹路如出一辙,像同块布料裁出的衣裳:“难怪打不完!” 他往血莲方向冲时,看见石矶娘娘正站在莲心,月白道袍的下摆与莲瓣连在一起,暗红的丝在光里凝成细小的线,往十二处阵眼延伸,“这老娘娘把自己当线轴了 —— 血莲是线,阵眼是针眼,得把线剪断!”
紫焰突然在他脚下凝成对风火轮,轮缘的光粒往血莲方向扫去,把靠近的血色触手都烧成了淡粉的光。有根触手突然从侧面缠上他的脚踝,暗红的光顺着小腿往上爬,把紫焰都染成了暗紫 —— 但这次的腐蚀之力明显弱了许多,像掺了水的墨汁,被混沌钟残片的金光很快染成了透明的丝。
“就这点力道?” 哪吒往地上砸去时,故意用膝盖顶住地面,紫焰顺着触手脚踝处炸开,把暗红的纹都烧得卷成了焦黑的团,“上次被石矶的血箭射穿胳膊都没这么轻 —— 你这血莲是缺养料了?” 他往莲心方向瞥了眼,看见石矶的脸色比之前苍白,月白道袍上的暗红丝正在变淡,像快用完的颜料,“再不用点心补补,连触手都快没力气了!”
触手在紫焰里发出滋滋的响,突然松开哪吒往回缩去。暗红的光在缩回莲心的途中凝成细小的珠串,把周围的混沌气都染成了淡粉 —— 原来这触手吸收了太多紫焰里的甜香,把腐蚀之力都化成了细碎的光,像被烤化的糖霜。
石矶娘娘往莲心注入灵力的手突然顿住,看见缩回的触手在莲瓣上烧成了焦黑的团。她往血色法杖里灌灵力的刹那,杖头的莲花突然喷出灰黑的雾,把靠近的甜香都染成了暗紫,像口泼了墨的糖浆锅:“小杂种!” 她往哪吒方向掷出三枚血莲子,黑紫色的光在半空炸开,把紫焰的光都炸成了细碎的光粒,“上次在九幽炼的蚀灵雾,还没让你尝够滋味吗?”
血莲子在紫焰里炸开时,没像预想中那样腐蚀灵力,反而被火裹成了半透明的球。哪吒往嘴里抛了块栗子糕,看着那些黑紫色的光在球里凝成细小的莲,突然笑出了声:“这莲子过期了吧?” 他往血莲方向扬了扬下巴,火尖枪的紫焰突然暴涨,把灰黑的雾都烧得滋滋作响,“上次在西岐见陈塘关的点心铺卖过临期糕点,就这蔫样 —— 咬一口能硌掉牙!”
就在哪吒牵制血莲时,杨戬已经在魔阵里转了七圈。他往块被紫焰烧过的阵纹瞥了眼,发现那里的青灰色正在淡去,露出底下淡金的纹路 —— 这些纹路连接着十二处闪烁的光点,像串被墨污染的金线:“找到线头了!” 他往最近的光点冲去,同时用刀背敲碎个扑来的魔兵,“这阵眼怕甜 —— 上次在灶台见蚂蚁怕糖,没想到阵眼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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